能活几天,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李斯珩摊开掌心,看见自己刚刚咳出来的血色,他在李听墨惊骇的目光中,面无表情的擦了擦掌心的血迹。
他淡淡道:“父亲觉得,我现在命不久矣,所以没必要再争什么?可我不甘心,您之前你是同我说,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把握住自己的命运吗?我听进去了。
”
李听墨遍体生寒,他震惊看着李斯珩,难掩无措:“你现在就该好好休养,李斯珩,有什么东西比你自己的命更重要?你就算真的把控了风骋,你凭什么觉得你现在的身体都震住底下那些人?”
“所以,父亲打算过继一个族中的孩子到自己名下吗?”李斯珩平静地说:“不知父亲现在看中了谁家的孩子?那孩子够聪明吗?好把控吗?”
李听墨表情略有狼狈。
李斯珩如今的身体,她同唐雨薇又年事已高,最好的办法,就是从旁支过继一个孩子过来。
这件事只是在筹备,没有对外透露半点风声,可远在医院养病的李斯珩,竟然什么都知道了。
李听墨看着李斯珩的目光,难免多了丝心虚。
他开口,声音不稳:“斯珩,你不能这么想我,我怎么可能去找旁支的孩子过继?”
“我说的自然不是现在,而是将来。
”
车子在路面上平稳行驶,如同李斯珩的声音一般,冷静到没有半分涟漪,从前那个温润如玉的君子,终于还是撕下伪善皮囊,露出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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