梢掉落在她身上。
黎知晚一直不说话,他也不敢打破这份安静。
安静总比不停想伤害自己要好得多。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后,连窗外的雨声都隐约听不到了,黎知晚突然开口说:“顾禹谦,你是不是和周庭一样,也想……逼着我活下去?”
顾禹谦被她问的心里瞬间刺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或许对此时的黎知晚而言,所有对她寄予希望的人,对她都是一种负担。
所有想让她活着的人,都是在逼她。
顾禹谦垂下眼帘,看着她身上数不清的大小伤口,声音又低又颤:“我从来都不想逼你,只是……不想你我之间留下遗憾。
”
“晚晚,要是得这个病的人…是我就好了。
”
“是我的话,你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
黎知晚的右手去摸左腕的伤口,声音极轻:“幸好…这病是我得的。
”
“你这么好的人,我不要你活得这么痛苦。
”
顾禹谦抱紧她,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黎知晚转头看了看散落在地的针剂,说:“我不想打针。
”
顾禹谦哽咽的说:“好,那就不打。
”
“顾禹谦,我不想在医院待了。
”黎知晚靠在他肩上,说:“…我想回家。
”
“可我好像……从来都没有家。
”
顾禹谦闻言,眼眸止不住的颤抖,抬手轻轻放在她脑袋上,说:“…怎么会没有呢?明天我们就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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