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洲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他走到立阳长公主身旁,为她亲自奉上一杯茶,说出的话落在萧景崇的耳中,却颇有火上浇油的意味。
“安宁郡主的遗体还躺在仵作房里,长公主要不过去看一眼吧?”
“翠竹,扶我起来。
”立阳长公主的声音有些凄厉,原本站在门外的翠竹闻言走了进来,将她扶起,跟在官差的后面准备朝仵作房走过去。
在经过萧景崇旁边时,立阳长公主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她转过头去看着萧景崇的侧脸,一字一句道,“梁王殿下,你知道的。
老身今年六十有八,眼瞅着没几年可活了。
为了大齐,我失了儿子,仅剩下安宁这么一点血脉,如今也不明不白的被人所害。
倘若让我知道害死安宁的真凶,老身就是拼上这条命,也一定要扒下那人的一层皮!”
“长公主同我说这个做什么?究竟是谁害死的安宁郡主,便把这话原封不动的返还给他吧。
”萧景崇一动不动,甚至都没有转过头来看立阳长公主一眼,只是盯着顾元洲,笑的有些阴森。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本王偏就不相信,这世上,人为的事情当真能做的一点痕迹都没有!若让本王抓出来,究竟是谁主导了这一切,不用立阳长公主动手,本王便能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顾元洲站在原地,笑的意味深长,“既然王爷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清白的,下官也不能不信啊。
只是咱们办案讲究的都是一个证据,还请王爷细细回想,究竟是有哪些东西能够证明王爷的清白呢?”
“本王自会找到。
”萧景崇冷冷的看着他,说完转身便走。
顾元洲知道,自己根本留不住梁王,可是他要做的也并不是要将梁王留下来。
梁王说的对,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可是,自证清白这件事情,从古至今就不是件容易的活计。
就怕查着查着发现自己也是另一种意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