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她想独自离开京城,只怕难上加难……
自那天起,沈知懿所有活动范围都在那两个保镖的监视下进行着。
她试图在人流较多的商场里甩掉他们,却每次都能在自己转身时,看到他们不起眼的身影。
不远不近,倒是很有分寸。
始终离她有着将近十米的距离,绝不靠近半步。
可越是这样,她越觉心惊。
她去医院看望母亲,那两个保镖便守在病房门口,不进去,但也不肯走开。
姜梨夹着病历推门而入,表情有些茫然和不解,“这是怎么回事?你在玩无间道吗?”
沈知懿坐在母亲的病床前,没好气的叹息,“别提了,一言难尽。
”
她握着吕妍干枯的手,放在脸庞轻轻摩挲,企图从母亲的身上寻求一丝勇气。
“该不会是裴延澈害怕你悔婚,上演什么落跑小娇妻的戏码,特意找人来看着你吧?”姜梨还不清楚事情的严重性,朝她挤了挤眼睛,打趣道。
“多锻炼身体,少看点小说。
”她岔开话题,音色轻淡,“我妈妈最近身体状况如何?”
“还是老样子。
”姜梨的口吻变得小心翼翼,抬起眼睫打量着沈知懿,“不过你应该清楚,目前这个情况下,各项指标维稳,已经算是好消息了。
”
“我心里有数。
”她点头,眉眼间露出些许疲倦。
吕妍已经在床上躺了四年,过完今年便是第五个年头。
无论是国内的医学史上,还是整个世界,超过五年的植物人复苏病历都是极为罕见的。
她早已不抱幻想,却害怕自己不在时,母亲突发什么状况,无法应对。
听到姜梨的话,她放心不少。
“知懿,明天来我家里玩啊?”姜梨晃了晃她的手臂,半是撒娇半是玩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