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装什么兄弟情深的戏码,你有多恨裴家,我清楚的很。
只要你同意和予曦的婚事,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女婿,将来顾家的家业都是你的,你不用去惦记裴家的那点家产。
”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神色狠戾道,“当然,我也会倾尽所能帮你铲除裴家。
我早就想和裴南屏翻脸了,沈知懿敢对予曦做下这种事,裴家居然为了那两块破地还要护着她!
我已经把话撂给了裴延澈,我绝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她!”
顾予曦闻言,用眼尾偷偷睨着裴松鹤,想从他的脸上寻出一丝失控的情绪,可惜却是徒劳。
裴松鹤一直在低头收拾着桌子上的保温桶,把顾予曦喝剩的汤倒入桶中,拧好盖子。
那双拿过刀的手骨节清晰可间,指间匀称,仿佛是鬼斧神工的艺术品,却在为她做着这种卑微的小事。
她心里越想越不对,总觉得眼前的裴松鹤与她记忆中的哥哥相差甚远。
是何时起,开始有了这种偏差感的呢?
顾沿海仍在那头威逼利诱,以傲慢的姿态缓缓说道,“顾氏虽然主营业务是古董贸易,但我有足够的资金,若与松墨联手,可以送你平步上青云。
若你不同意,裴家与顾家同时倾轧,对你而言应该也是难以承受的。
这些我昨晚便与你说过了,你考虑的如何?”
顾予曦看到裴松鹤唇角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哂笑。
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立即开口制止,“爸,你别说了!”
她怎会忘记,裴松鹤的骨子里是那么骄矜冷傲,平生最恨别人威胁。
他不愿做的事,越是逼他,便越会遭到反噬。
他在最困难的时候,都不曾向人俯首,现在又怎会对顾沿海低头。
是她错了,错得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