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松鹤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看了眼已经疼到说不出话来的沈知懿,眸中的阴郁比夜色还沉,狠狠点了下头。
“好,我不为难你,我去找能解决这件事的人!”
他拿出手机,在消融的大雪中几次才划开屏幕,快速翻到陈墨的号码拨了过去。
片刻后,话筒那头传来陈墨慵懒的腔调,“呦,我当是谁呢!裴松鹤你现在不是应该在藏北和老婆孩子热炕头,沉浸在温柔乡里不亦乐乎吗,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陈墨我没工夫跟你废话,沈知懿要生了,但现在唐古乡大雪封山,交通管制。
所有车辆禁止进出,我们被困在这里了。
”他沉哑的声线快速从喉中溢出,面沉如冷霜。
另一边的陈墨正经起来,询问道,“那我让私人飞机现在过去?”
“来不及!”裴松鹤握着手机的指骨冻到发僵,咬牙道,“私人飞机要重新跟上面申请航线,航空管制部门那些人的工作效率你知道,等他们批完,知懿连孩子都生下来了!”
“那你先等等啊,我联系下我家老头子,让他想办法给你开个绿灯!”陈墨那头传来穿衣服的窸窣声。
“尽快!”他几乎失控的低吼道,“我等得起,知懿和孩子等不起!”
挂断电话后,他回到车上,把暖风开到了最大。
侧身看着因疼痛缩在角落里的沈知懿,心疼得连带胸腔都出现压迫感。
他解开她的安全带,将两边座椅放平,让她依靠在自己的怀里。
微凉的指尖按在她唇缝间,把她咬烂的下唇从牙齿里解救出来,轻声道,“别咬自己,疼的话就咬我。
”
沈知懿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雪后松针香,意识短暂清晰了些,“裴松鹤,我好疼……为什么我们还不走?”
他眸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