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貌地对他们说道,“还好病人送来得及时,手术很成功,现在病人已经醒了,你们可以进去探望。
”
陈墨听后,幽幽起身,慢条斯理的说道,“既然他醒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公司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
裴松鹤那厮就交给嫂子了,嫂子辛苦!”
说罢,晃晃悠悠地离去。
沈知懿擦掉脸上的泪痕,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跟随护士来到病房。
灯光泛着惨白的凛冽,一点点扩散到那张病床中央。
裴松鹤正倚靠在床头,淡漠从容的表情如同佛龛里的石像。
视线微垂,落在自己手腕那层层包裹的纱布上。
听到脚步声后,他掀起眼皮,却瞧见沈知懿眼梢微红,不由皱眉,“怎么哭了,是不是受了伤?”
沈知懿闻言,眼泪又忍不住冒了出来,哽咽道,“不是……”
裴松鹤以为她是被吓到了,见她落泪,万分心疼。
手上还连着吊瓶,不能下床去抱她,只得戏谑道,“那该不会是为我哭的吧?你老公我还没死呢,现在就哭丧是不是早了点?”
“闭嘴!”她怒斥了句。
抬手擦干泪痕,故作镇定的问道,“你的手……还能接好吗?”
裴松鹤满不在乎的扯了扯唇,“医生说手腕能否恢复,要看术后的复健程度才能下定论。
如果接不好,以后恐怕只能用单手抱你了,你该不会嫌弃我吧?”
沈知懿避开他的视线,敷衍道,“与我无关。
”
裴松鹤眸色有些黯淡,“那我倒希望它接不好。
”
“你疯了?”她倒抽一口冷气。
“这样你就可以照顾我了。
”裴松鹤舒展地靠在床头上,薄唇勾起的弧度有几分邪,几分痞,“我现在生活不能自理,不能吃饭,写字,连上厕所都得你来帮我脱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