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来信时便说已经收拢了我们的余部,拟定了计划,并在宫里做了布置,只等时机成熟就能行事。
如今想来该快了。
”
赵婴齐点头。
刘繁也不过十来岁,孤身入越仅半年,能做到这个程度已十分不易。
当初来信定下一年之期,一年内必让他归国,他是不太信的。
但观目前发展,刘繁所做种种,竟大有可为,指日可待。
此等心性手段,或许不能与刘据类比,却也是人群中的佼佼者,比他其他儿子要强上许多。
只是……
赵婴齐眼眸深沉,幽幽发问:“你说,他真是我儿子吗?”
侍从愣住,不知如何作答,只觉无语至极。
跟刘陵鱼水之欢、甜言蜜语的人是你,儿子是不是你的,你不清楚,来问我?我怎么可能知道!
侍从踌躇着,几番犹豫,再三思量,才勉强想好措辞:“繁小郎君的眼睛与主子十分相似。
”
这是实情,却也只是眼睛。
所以是与不是,只能凭赵婴齐自由心证。
赵婴齐一叹,心头寻思着,或许是吧。
毕竟刘陵如钓鱼般钓着的男人不少,但真正与之有染的,除自己外,似乎唯有张次公。
刘陵是个傲气的人,不是谁都配让她生孩子。
即便这个孩子是为她自己所生,对孩子生父的要求也绝不会将就。
此人身份不能低,地位不能低,血脉也必须高贵。
张次公是不够格的,并且刘陵勾搭上张次公是在近几年,时间对不上。
这么看,确实是自己亲子的可能性高。
但刘陵那个性子,鬼知道她还有没有别的野男人?
他们之间谈不上什么深情厚谊,不过露水情缘,各取所需,互求刺激。
对她暗地里那些龌龊事,他并非全都知晓,相反不知道的更多。
譬如造反,东窗事发前,他就全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