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被说中心思,李姬有些无措,不知该如何回应。
卫长也知她的性子,直言关键:“先不说父皇会不会信你的说辞。
便说鄂邑。
若你当真因她获罪,被父皇惩治,让她如何自处?她往后余生恐怕都要在自责内疚中度过。
你忍心见她如此吗?”
李姬身子一晃,这点是她未曾考虑到的。
卫长一叹,微笑说:“好在我们赶得及时,如今没事了。
回去吧。
你过来的消息我们能知,鄂邑自然也能知。
她此刻还不知如何心急呢,别让她担心你。
”
李姬连连道:“是,我……我这就回去。
”
刘据看看卫长,又看一眼匆匆离开的李姬背影,神色狐疑。
怎么感觉长姐有点不太对劲呢?
是他的错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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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邑住处。
李姬赶回来时,鄂邑正心急如焚往外跑,连所谓禁足的令旨都顾不得了。
出门瞧见李姬,就冲上前抱住她:“阿母,阿母!”
“鄂邑别怕,阿母没事,阿母好着呢。
”
鄂邑哭道:“阿母别犯傻。
事是我做的,怎能让你来扛。
我……我这就去跟父皇坦白,我去认罪。
”
说着就要走,李姬赶紧拉住:“放心,阿母没事。
阿母没说,阿母什么都没来得及说。
公主与太子就半路来了。
”
鄂邑愣住。
李姬说明原委,鄂邑更愣了:“是……是长姐三妹与太子帮我?亲人……太子他竟然这般帮我。
我……我却差点害了他。
我……”
鄂邑嗫嚅着,心头五味杂陈。
她活了十几年,从前许多次遇事,即便不是她的错,最后也都会成为她的错。
发难之人会讥讽她,嘲笑她。
阿母也会哭哭啼啼,问她为什么要逞强,然后让她不要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