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操控,全面布局,这点我就比不了。
长姐只是太疼我,太想为我筹谋周全。
”
卫长敛眉。
是啊,她想为阿弟筹谋。
可她忘了,她的阿弟不再是只能被呵护在羽翼下的幼鸟,他已经慢慢成长为能展翅高飞的雄鹰。
她不应该再以“年幼”来看待,她应当重新认识他,了解他,从而也正视自身。
卫长轻叹,“阿弟,按你的想法办吧。
此事作罢。
后续收场,长姐自会处理。
”
收场……
刘据眼珠转动:“王信上书请求解除婚约之事非是长姐谋划。
那么在长姐原本的计划里,会如何解决此事?”
鄂邑有婚约,是不便和亲的。
她若要自请和亲,解决婚约是第一要务。
虽然此事对刘彻而言十分简单,但既是请缨,就不能把问题抛给刘彻,而需自己先把这个“前情”处理好,如此也是证明自己的能力。
卫长从架上取出两份竹简递给刘据。
刘据打开,目瞪口呆。
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王充耳的罪状。
何年何月,王充耳在何地做了什么,怎么摆平。
一桩桩一件件,罗列清明,连苦主是谁,现今情况如何,身在何处都一清二楚。
卫长言道:“这里面有些闹出来过被解决了,有些没等闹出来就被按下,但不论哪种,大多都是借太后之手,倚仗太后脸面。
“若要翻案,恐累及太后。
父皇未必愿意看到太后死后还受此议论,所以大概率不会公开治罪。
但只要闹起来,王充耳即便罪责可免,也无资格再尚公主。
“我此前已经给过鄂邑一份。
她若愿意和亲,可借此解除婚约。
她若不愿和亲,但仍旧不愿嫁给王充耳,也可借此解除婚约。
”
刘据灵光一闪:“这就是长姐当日说送给二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