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么做值得吗?”何佳怡像在问他,也像在问自己:
“放弃这么多年寒窗苦读换来的体面生活,为了爱情或者正义这种被人嗤之以鼻的东西......”
雷渊回身:“何律师之前去t大法学院蹭过课吗?”
何佳怡点头:“去旁听过你们的网红刑法老师的课。
”
雷渊笑:“那你算是我半个师妹。
”
“还记得每个学期结课时候,她都要送给学生的那句话吗?”
何佳怡沉思片刻,与雷渊一齐开口:“这个社会需要善良又较真的人。
[注三]”
雷渊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背影消失在咖啡馆门口的日光里。
雷渊返回酒店时,顾斯已经醒了,正坐在床边发呆。
“先吃早饭吧,小心又低血糖了。
”雷渊看向桌上的碗碟,顾斯是一点没动。
顾斯不说话,只是盯着身旁不断震动的手机,雷渊倾身拿过手机,熟练地用自己的生日解锁。
上百条未读消息和未接来电,从热望的管理层到官方媒体,顾斯这一晕是把话题彻底引爆了。
雷渊没看其他,点开热望经理的对话框,几十条从一开始故作温情的劝说,到最后歇斯底里地质问顾斯到底在哪,抱怨粉丝已经把俱乐部围得水泄不通。
[俱乐部正在考虑起诉你。
]
这是经理的最后一条消息。
他还发来一个pdf文件,都不用点开,雷渊就知道八成是律师函。
“热望真的很喜欢威胁要起诉别人,”雷渊讥诮一笑,“律师函可没什么法律效果,吓唬人罢了。
”
“我真的能走吗?”顾斯没回应雷渊,而是径直抛出一个问题。
昨天在胡露面前点破合同欺诈,似乎掏空了他所有的能量和勇气,他现在蜷缩在被子里,皮肤苍白、眼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