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二道岭乡挂职的,按理说,他应该恨黄梦然,见黄梦然一家落得如此下场,他应该感到高兴,幸灾乐祸才对,但是,看到黄梦然一家的凄惨情景,他却怎么也恨不起来,相反,他对黄梦然一家产生了深深的同情之意,掏出一百元钱,买了一双富贵鸟皮鞋,而且很大度地说:“不用找了。
”说完,转身走向广场。
广场假山边的栏杆上坐了许多人。
看打扮,秦天河就知道他们都是乡村里来益阳打工的打工崽。
那些打工崽有的站着,有的坐着,还有的蹲着,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双眼发出绿莹莹狼一样的光芒,像打量猎物一样,打量着路过的每一个人。
秦天河仔细观察了一会发现,那些绿莹莹的目光大部分都落在路过的女人身上。
每当有女人路过,不管漂亮与否,性感不性感,那些泛着绿莹莹光芒,狼一样的眼神都不会放过。
目光中全是贪婪和邪恶,而且那种目光就像熊熊燃烧的火焰一样,瞬间就把女人身上的衣服化成灰烬,让过往的女人心里不由为之一紧,急忙加快了步伐,逃也似的走开。
有男朋友的女人则是另一番情景,她们不仅不逃避,反而迎着邪恶的目光,挎着男人的肩膀,而且还示威似的挺了挺胸前的那两座富士山一样的nai子,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在他们面前慢慢地晃悠。
这帮打工崽似乎很有自知之明,看人家男朋友的气度,慢慢就泄了气,惭愧地低下头,只能在心里埋怨自己命运不好,无福消受这样漂亮的城里女人。
看到这里,秦天河突然感慨万千,人真是一个特别势利的东西,什么似乎都分个三六九等,不像动物,大家都一样,只是有些强壮,有些孱弱而已,大家都差不多,你找母的嘿咻,我也找母的嘿咻,谁也不比谁差多少,心理很平衡。
人呢,简直是天地之别!有的人钱多得花不了,用不完,有的人整天劳作,才勉强填饱肚子,更有甚者,连肚子都填不饱。
那些钱花不了用不完的男人,女人多得也用不完,比如益阳市靠挖社会主义墙角的大老板,谁不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有着用不完的女人,而且都是些年轻貌美的漂亮女人,更有甚者,还包(苞)养歌星影星和大学生;而有的人却没有女人可用,就像这些打工崽,背井离乡,一个人在外面漂泊,有的家里有女人,一年才回家一趟,长期的生理问题没办法解决,只有到这些地方看城市女人消消火。
实在憋不住,就掏个百八十块钱的,找个廉价的卖(隐)淫(隐)女,把体内多余的荷尔蒙排出体外。
秦天河在城市管理局还没下乡扶贫的时候经常和益阳日报的记者联系,听那些记者说,益阳很多地方都有暗娼出没,专做这种打工崽和退休老头的生意,白天晚上都有,便宜得不得了,据说最低的二十块钱就可以做一次,五十块钱就可以做**,一百块钱可以做全套。
人肉价格降低到这种程度,可以想见,市场竞争是多么激烈,卖肉的供应是多么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