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看就知道是谁打来的。
本来没想把沈屹骁和雾色的关系跟阮瑜说的,眼下,不说也不行了。
“喂?”
“怎么回事?”阮瑜整个人一头雾水:“刚刚沈屹骁给我打电话,说要把你借调到他那边。
”
甲方向乙方借调员工,虽说少见,但也不是没有过。
但是真正让阮瑜没想到的是:“他刚刚还说雾色是他名下的公司,你知道这事吗?”
夜浓深吸一口气:“知道。
”
“你——”
夜浓知道她想说什么,打断她:“但我也是刚知道不久,还没来及跟你说。
”
阮瑜将信将疑:“真的?”
“真的,”夜浓问:“你能不能告诉我,他刚刚电话里都跟你说什么了?”
阮瑜:“他上来就说两家合同快到期了,然而我们这边却还拿不出一个让他满意的方案,他问我要解释,我当时都愣了,问他和雾色什么关系,结果他说雾色是他名下的公司,还说我若是不信,可以给我看他和祁孟的协议。
”
“然后呢?”夜浓问。
“然后他就问我方不方便把你调去他那边,我说当然不方便,毕竟你手里不止这一个项目,然后他就说如果我们这边有事,你可以随时走,我就有点犹豫嘛,然后他声音就变了,说若是这样也不行,那以后咱们莱欧就别想在京市接到项目。
”
夜浓:“......”
刚刚阮瑜在电话里没来及琢磨,如今自己再说一遍过程,觉察到了不对劲。
“他突然这么不讲情面,你俩...是不是吵架了?”
夜浓想都没想就否认:“没有。
”
隔着手机,阮瑜看不到她表情,只能从声音里辨她情绪:“所以他把你调过去,是假公济私还是真的为了沟通方案?”
夜浓当然希望是后者,但眼下,他的目的已经很不单纯。
不该妥协的。
毕竟只是一份工作。
可真的就要因为他,放弃这四年来的努力吗?
凭什么。
原本眼里失焦的闪烁突然凝出了坚定。
不是说要对她用‘强’的吗,她倒要看看,他能‘强’出什么花样来。
夜浓走到落地窗前,“我会尽快把方案定下来,你放心吧。
”
周末两天,夜浓都没有见到沈屹骁,也没去注意听隔壁的动静。
直到周一早上她出门,才突然想起来自己的车还在公司。
晨雾笼着冬日里难得的绿色,也将叶片上晶莹明亮的露珠笼出微光。
夜浓裹紧及膝的黑色大衣。
虽说她的衣柜里添了几件看似轻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