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只敢趁着她睡着才敢说出那句:「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吗?
她都没怪他不请自入,他怎么就不能在她睡醒之后,把那句话再问一遍。
就这胆量,还想着和她复合。
夜浓狠狠瞪了眼紧闭的大门,刚一转身,门锁输入密码的声音传来。
扭头,只见那人又折了回来。
重点是,他都不敲门,就怎么堂而皇之的自己输了密码开了她的门。
夜浓硬生生地气笑了:“你真把我这当你自己家了?”
然而门口的人却不接她的话,还朝她招了招手,说:“过来。
”
夜浓都想把脚上的拖鞋扔他脸上:“就站这说。
”
“让你去我那边,站这说算怎么回事?”
见她站着不动,沈屹骁笑了声:“你要是等我过去,那你可就不是用走的了。
”
夜浓眼角斜他一眼:“那我还能用飞的?”
她都这么说了。
沈屹骁脚一抬,进了门,走到她面前时,二话没说就弯下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其实夜浓又怎会不知他刚刚说的意思。
虽说心有准备,但还是要故作诧异地蹬两下腿。
“你放我下来。
”
“不放。
”
“放不放?”
沈屹骁步子停了一下,“再说可就不是单纯地抱着了。
”
就会耍嘴皮子的功夫。
昨晚倒是可以不单纯,也没见他耍什么花招。
走廊里没有暖气,一出家门,凉飕飕的空气就冷得夜浓肩膀一缩,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还是那条吊带睡裙。
如今被他抱着,裙摆就只能堪堪遮在腿根,她下意识就把裙摆往下拽,当然不是怕他看见,而是冷。
好在走廊不长,几下眨眼的功夫,沈屹骁就把她抱进了他家。
奶酪摇着尾巴,跟在沈屹骁的身后,一路跟进了卧室。
“冷不冷?”
身体不冷了,但心凉。
夜浓卷着眉:“你说呢?”
沈屹骁把她放到床边的地上,弯腰将床尾的睡袍披她身上:“我让餐厅那边做了蟹黄面,你去刷牙洗脸,我去给你拿衣服。
”
所以他干嘛多此一举地把她抱来,她那边又不是不能洗漱,再折回去给她拿衣服——
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