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羽毛

首页
    阁楼并不明朗的光线下,那抹嫣红竟是如此明显,几乎要刻在他的眸底。

     片刻后,宋听玉收回手,问出那句迟来的:“疼吗?” “疼。

    ”她说。

     “疼才能让你记住。

    ” 他又是这样的回答,似乎和她之间只有留下伤痕和疼痛才够刻骨铭心、能够永远不被遗忘。

     甜枣和糖果远远不够,需要淤青和疤痕携带着的痛苦,才能铸造这些深刻的瞬间。

     “我又不是什么吃硬不吃软的人……”宋疏月小声嘟囔着不满。

     “嗯,你是软硬不吃。

    ”宋听玉嗓音冷静,扬起个少年气的笑。

     这番对话和神态,消融了些许他身上的阴郁死寂,像是寻常人家斗嘴的兄妹。

     其实,宋听玉的痛觉很敏感,在活着的十四年里感受过最激烈的疼痛,就是腕骨上的那道伤疤所带来的。

     死之后失去所有感知能力,他却意外地开始怀念起那份疼痛,现在被唯一可以带来痛感的荆棘划伤,除去密密麻麻的疼,还有奇异的满足感。

     毕竟,疼痛可以带来清醒。

     死亡通牒一样的夜晚,七天限期的到来,以耳骨洞、咬痕、流血的伤口,还有一个以温柔开端,咬舌结尾的吻度过。

     连绵不绝的雨季,没下雨的时候天空也挤压着厚重的阴云。

     宋疏月无意间看向宋听玉依旧空着的座位,是因为昨天晚上被划伤了脸所以干脆不来了吗? “宋听玉还没来吗?”她随口问了句同学。

     “宋听玉是谁?没听过。

    ” “就是那个转校生……” “你记错了吧,咱们班没来过转校的啊。

    ” 潮热的风从窗户吹进来,吹向她的手臂,羽毛拂过一样的触感掠过皮肤,带来的却是彻骨的寒意。

     她垂头,一片梧桐叶像是被风带过来,静悄悄搁置在桌面。

    
上一页 章节目录 下一章
推荐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