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直站在村长身后,一双奸诈阴险的眼洞察着时透的一举一动,只字未言。
奸邪油腻的声音在空中游荡,让人毛骨悚然:“是谁擅闯祭坛?”
时透将肩上扛着的藤川往地上没轻没重地一丢,不至于让这老头暴毙,也没让他好过,冷然说道:“鬼在哪?”
单刀直入,一句废话都不说。
那头传来阴恻恻的笑声:“这里可没有鬼。
”寒凉的身躯凑到时透耳边吐息,像蛇伸出了信子,不知何时站在了时透身旁。
时透的呼吸微不可闻,日轮刀泛着白色的幽光,薄雾弥漫。
人看似站着未动,日轮刀已经突刺到及本颈侧。
有鬼的气息,但是很弱。
弱到不打开全部的感官,根本察觉不到。
及本看着近在眼前的刀锋,也不闪躲,高举起了双手,来证明自己没有任何反抗的意图,调笑道:“霞柱不信啊,那你自己找找看。
”
一室复明,像是触发了感应的机关,祭坛的烛台全部被点燃,内部的构造也开始一目了然。
祭坛的所有墙面都是红色的,像红瘤一样的疙瘩紧附在上面,凹凸不平。
木板也崎岖不堪,似是有什么要破壳而出,鼓出大小不一的脓包。
祭坛正中间摆放着一口巨棺,由纯冰打造,泛着海水般宝蓝的光泽。
但是并不圣洁庄重,因为冰棺两侧雕刻的都是各色惊恐的人脸。
不知是心理作祟还是其他,过于栩栩如生的工艺,让时透觉得里面有丝丝温热传出。
原本踏实坚硬的冰面,看着也很像具有了人皮的柔软弹性。
时透一直觉得这村子里的人多少有点不正常,现在对这个认知更是深信不疑。
这不是鬼,甚似鬼的阴间玩意。
时透悬着的日轮刀未放下,就这样押着贼眉鼠目的及本,跟他一起靠近了那没有合上的冰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