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温和的长辈:“修,你有空去石碑那里看看吧。
”
手慢慢松开,相原柊太没有多余的话想说,他走了。
相原修一言不发,枯站了一夜。
眼睁睁看着亲人死亡,无异于被剥皮抽筋,痛不欲生。
他脑中浮现叔父这十年的照顾,和恶鬼最后那愤怒的控诉。
那双紫眸里一点神采都没有了,如冬日寒风凛冽。
相原修对着时透怔然说着:“那鬼说是我叔父害死了我父母,他一直在给鬼提供消息。
”
鬼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知道伊织他们所在的准确位置,也都是相原柊太在背后帮忙。
时透沉吟片刻后反问道:“你相信吗?”
之前在这待的两日,森鸟县里的闲言碎语,时透无一郎与伊织一样,都从各处听到过。
时透当时还让鎹鸦去总部问问,这人是否有异常,但得到的回复是未知。
时透能感觉到对方在明显地利用自己实现某种目的,但直觉告诉他,二人的初衷是一致的。
所以当时时透对灭鬼以外的事情,就没有太过深究了。
现在看来那是个错误的决定,不从头将整件事情掀翻,这件事不会结束。
相原修眼皮发重,内心挣扎地说道:“我不知道。
”
从叔父的死讯传开那一刻起,相原修就开始被裹挟着站到应该站的地方,去做着该做的事情,他不知道信任应该从何说起。
时透无一郎语气平静,偏头道:“不要犯蠢去怀疑自己的选择。
”
这里的人没有一个好人,鬼就能有一个好鬼吗?
时透无一郎倒觉得相原柊太算是森鸟县里面难得的正常人。
葬礼那边越来越吵闹,本该是一个悲伤肃静的场合,现在到处在私聊说笑。
也是真的不怕相原柊太突然诈尸睁眼,要他们全部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