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封信。
”
说着,伊宁在李沐身边小心的递上一个淡粉色的信封,封面上却写着一行朝鲜语。
看李沐拿着信看了一眼,娥恩哲就接着说:“也许也是那丫头不想太早被我们看到吧,这朝鲜语除了伊宁没有别人认得,她今天来收拾房间的时候,才说那上面意思是给你的,然后下面有一句大体是后会无期的意思,我才知道出了问题。
”娥恩哲微微叹息一声,却又不知为何加了一句:“苦了这丫头了。
”
李沐拿着李妍儿的信件,苦笑着摇摇头道:“孩儿知道了,娘亲,孩儿想静一下,今天晚饭,您自己吃一些,不要管孩儿了。
”
娥恩哲看着李沐,想要张口说什么,却最终没有开口,目送着李沐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之后,才示意舒菡跟上去看一看。
李沐步履摇摇晃晃的回到了书房,舒菡不远不近的在后面跟着,李沐看到了也没有说什么。
进了房门之后,李沐寻了一处椅子坐下了,舒菡就静悄悄的站在了他的身后。
拆开信封,抽出一张朴素的毛边信纸,纸面上还带着李妍儿身上淡淡的香草味道,映入眼帘的是一笔娟秀小巧的楷书字体,书信不长,却有好几次涂改,显示写信的人心中极度的挣扎和犹豫。
“云琪哥哥,一切安好,见字如晤。
”熟悉的字迹,仿佛让李沐透过信纸,又看到了那个在油灯的灯光下,一笔一划仔细埋头而书的美丽身影:“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在回返故国的海船上了,我用朝鲜语写了信封,除了伊宁之外无人识得,就是不希望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跑来追我回去。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而我,也一定会跟你走。
但是,我真的不敢冒这个险了,云琪哥哥,自你来到朝鲜,我第一次在义州的驿馆遇见你,就觉得你是那么的不一样。
其实你在朝鲜的时日并不久,我也没有多少时间和你在一起。
但是对于我而言,从你对我说要和我做朋友的时候起,世间其他男子,便突然不再可以和你相提并论了。
仿佛女孩子在你眼中,真的是可以得到尊重和体谅的,红颜薄命,商女不知亡国恨。
王室里的女人,几乎都是家族和权力的象征,是王权争斗中的牺牲品。
寻常百姓家的姑娘,则大多是男人眼中的生育工具,是他们眼中的禁脔和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