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到了紧张的时刻,两榜进士出身的南居益巡抚居然也开始爆了句粗口。
岸防炮台一边开火,一边燃起烽火,告诉周边海域的大明舰船,家国有难,急需支援!
双方已经开战,郑家船队自然也不会坐视不理,郑芝龙站在自己的福船望楼上,弟弟郑芝虎在一边道:“大哥,要不先让朝廷的水师和红毛子打一会儿,消耗一部分之后,我们再上,到时候要是赢了这些红毛鬼,朝廷水师都打完了,福建海上,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是啊,大船主,为了朝廷跟红毛子拼不值当啊!”郑芝虎一开口,立马就有不少手下附和道。
“放p!”郑芝龙恶狠狠的瞪了郑芝虎一眼,一个巴掌对着他抡过去,郑芝虎只觉得耳边冷风一闪,下意识缩了缩头,郑芝龙蒲扇一样的大手擦着郑芝虎的脑袋而过。
郑芝龙一掌打空,挥起另一只手,又是一巴掌扇过来,这一回狠狠拍在郑芝虎的脸上,把对方打得一个趔趄,脚下一滑,咕噜咕噜的从望楼上滚了下去:“你tm还是不是大明人?我们跟朝廷不对付那是我们的事情,但是我跟朝廷再有嫌隙,也不能放这些红毛贱种侵我国土。
你以为没了大明,我郑家能跑掉吗?亡国灭种之祸,谁能独善其身?”
郑芝龙此话一出,台下反对的声音一下子小了许多,郑芝虎惨嚎着从地上爬起来,却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传旗语告诉南大人,我们立刻准备从侧翼攻击敌军!”郑芝龙大手一摆,豪迈的决断道:“弟兄们,这一次,我们集结重兵,不是为了反抗朝廷水师,也不是为了对战东瀛倭奴,我们面对的是强大的和兰国战船,他们的战斗力,咱们大家是知道的!从暹罗打到吕宋,从爪哇打到苏门答腊,我们吃了不少的亏。
”郑芝龙气势昂扬,抬头说道。
“但是我们这一仗,我们打不过也要打了。
”大船主盗亦有道,毫不含糊的对自己的部下说:“无论朝廷是好是坏,但是大明,永远是生养我们的家邦,护佑家邦,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郑芝龙没读过几天书,说话的水平远不像很多高级官员那样文采斐然,但是胜在通俗易懂,简明提气:“身后就是母国,我们已经无路可退,只有死战,以偿家国天下!诸君,开战!”
“呜呜——”郑家船队吹起号角,开始拔锚向荷兰舰队靠近。
郑芝龙的舰队,荷兰人并不陌生,看到郑家舰队起航之后,荷兰舰队也放出了自己的左翼舰队,二十余艘大型战船踏着雪白的浪花,向着郑家舰队冲过来。
大海,是中国人数百年的遗憾。
从大明禁海开始,我们世界中心的地位,从真实的,到没落的,到虚幻的,到自欺欺人的。
一切都源于在海权上的彻底失败。
无论如何,这一次,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洪应计和张选举带着手下的兵士,终于靠近了荷兰的舰船,就听见荷舰甲板上传来一阵爆豆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