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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在看到手下人马已经整装待发、准备征战沙场时,总是会感到很满意的。
“你真的以为我会借钱给你啊?”我问。
“我想不通你有什么理由不借。
”
“你让我感到吃惊。
”
“为什么呢?”
“我很失望,原来你这个人还是讲感情的。
假如你不是这么幼稚地想打动我的同情心,我会更加喜欢你的。
”
“假如你真的被打动了,我会很鄙视你的。
”他回答说。
“这样才对嘛。
”我笑着说。
我们开始下棋。
我们都很用心地下。
棋局结束后,我对他说:
“喂,如果你的钱花光了,让我看看你的画。
说不定我会买几幅呢。
”
“去死吧你。
”他回答说。
他站起来准备走。
我拦住他。
“你喝了苦艾酒还没给钱呢。
”我笑着说。
他咒骂几句,把钱丢下,然后就走了。
接下来我有好几天没看见他,但在某个晚上,我坐在那家咖啡馆里看报纸,他走进来坐到我身边。
“原来你还没有上吊啊。
”我故意大惊小怪地说。
“没有。
我接了个差事。
我给一个退休的管道工人画像,拿到了两百法郎。
”[《当代艺术家查尔斯·斯特里克兰作品评析》,爱德华·莱格特著,马丁·塞克尔出版公司,1917年。
]
“你是怎么找到这份差事的?”
“卖我面包的女人推荐了我。
他跟那女人说他想找个人替他画像。
我得给她二十法郎介绍费。
”
“那人长什么样?”
“很壮观的。
他那张大红脸看上去活像羊腿,右边脸颊上有颗巨大的黑痣,上面还长着很长的毛。
”
斯特里克兰那天心情很好,可是当德克·斯特罗夫走进来坐在我们身边之后,他就开始用刻薄的话猛烈地对其进行攻击。
我从来没想到他骂人的本领是如此地高明,总是能够戳中这个郁闷的荷兰人最敏感的痛处。
斯特里克兰挥舞的不是讽刺的细剑,而是谩骂的大棒。
这次突如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