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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上面有颗红色的痣……”姚子倾说。
燕淮眼前一黑,又问:“后背的旧伤呢?” “也……也有。
宁哥前几天的新伤,也都有……这袍子,也是宁哥昨天穿的……侯爷,这就是宁哥,错不了。
” 燕淮一言未发,忽然感到一阵从心底涌出的茫然,好像刹那间想不起来自己站在何处,在做什么。
他感到喉间莫名翻出一股不知来源的血腥气味,于是张了张嘴,却只喷出一口血来,随后瘫软地倒在地上。
不可能,知非他不可能…… 他脑海中只有不可能三个字,反反复复重复着,却无法细思到底不可能什么。
是宁知非不可能离开自己,还是他不可能会死? 燕淮感到自己双腿不受再控制,站不起来,只能用双手拼命往前,想要爬到宁知非身边。
“侯爷!请太医,快去请太医!” 院里已经乱成一团,仆役慌张出门去找太医过来,姚子倾跪在一边去拉燕淮。
“侯爷,你身上的余毒未清,不能悲伤过度,情况会恶化。
如果宁哥在……在天有灵,看到侯爷如此,只会难过。
” 姚子倾呼啦啦说了一大堆话,燕淮一句都没听清,他只觉得自己现在必须到宁知非身边,没有宁知非,他觉得很冷。
“知非……知非啊……阿过,你说话,你说说话……” 眼泪都已经成了多余的累赘,他此刻的痛苦,无法用这些苦涩的液体表述填补,哭成了他不想做却唯一能做的事。
心脏一下下疼着,每跳动一下,都将痛苦蔓延至了全身。
燕淮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人挖掉了一块,在无人知晓的地方,血淋淋的。
燕淮在黑暗里挣扎着,终于触碰到了宁知非的手,燕淮握住那只冰冷僵直的手,将它捧到胸口。
似乎试图想用体温让那只手重新变得温软柔软,也似乎是想用那只手,去填补心上被撕扯出的狰狞缺口。
“你不是说要我看到你年老的模样吗?这才几天呀……阿过!” “够了!”燕双再也旁观不下去,握住燕淮的小臂,咬牙道,“不过是个下人,父亲何至于此!” 也不过是个下人,不是不可替代,何至……于此。
燕双别过头,闭上双眼便滑下两行清泪。
何至于此…… 他心里无端很难受,心脏像被用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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