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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能说出一句“谢谢师父”。
宁知非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年复一年,冯清越不断伤害自己,抹杀自己的人格,让自己完完全全成为燕淮的附属,但一开口,却只能对他讲出感谢的话。
他也曾将师父的教诲奉为圭臬,认为师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只是自己太不成器,总在犯错。
直到……直到燕淮给了他真正的爱,宁知非才逐渐发觉似乎哪里不对。
“我的那些教导,全都不记得了吗?” 冯清越几句话,就将宁知非重新带回了几十年来的噩梦中,他身上难以抑制地发抖,仿佛后背再次变得鲜血淋漓。
“我……我是侯爷的狗,狗……只能是狗。
” 燕淮瞪大双目,迅速挡在师徒二人之间,说道:“冯叔,知非是人,是人都会有七情六欲,他什么都没做错。
” 冯清越冷笑问道:“少爷,你在说什么胡话?我调教出来的徒弟,难道你用起来不顺手吗?” 燕淮哽住一瞬,而后坚定地说道:“我从来,没有想过把知非当成工具,或者别的什么。
他从前是我的手足,同伴,家人,后来是我的伴侣,恋人。
“我没有哪怕一刻,因为他的驯顺感到高兴,我爱上的,也不是他的小心谨慎。
他不是我的狗,从来不是!在我身边,知非想做什么,都可以。
” “竟然有人,会把自己的狗当做家人……”冯清越又短促地笑了一声,这次不同于刚刚那种冷笑,而是多了几分自嘲。
他是孤儿,襁褓中被师父收养,长在侯府,从记事起就被教导如何成为老侯爷最合格的狗。
他也没有辜负师父的嘱托,成了老侯爷形影不离的侍卫、死士。
二十出头的年纪,也遇到过能轻易牵动自己情绪的人,但很快了断,主动与对方割袍断义。
却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他也可以是人。
原来他也不是生来,就必须匍匐在主人脚下的。
但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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