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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睛。
谭知静回他一个和善的笑容,头脑中自动得出一个结论:给余公子当补习老师总好过给郑公子当司机。
将谭知静迎进门后,母子俩就自发调换了位置,余初移到前面,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客人用的拖鞋,强调一句:“这双没人穿过。
” 谭知静还是穿的那件黑色羊绒长款大衣,他脱下来,余初伸手想接,又停在半路,朝谭知静张开手掌,展示自己干净的手掌,同时用眼神询问着。
谭知静又笑了,问他:“挂哪里?”余初指给他一个远离其他衣物的挂钩。
余初的妈妈完全不管接待客人,她不仅长相遗世独立,气质与言行亦是,自始至终只和谭知静说了两句话,一句是“你好”,一句是“麻烦你了”,然后就对余初说:“你好好跟老师上课。
”就自顾去别的屋了。
余初小大人似的引着谭知静往里走,整个房子的干净整洁在谭知静心中引起极大的舒适,直到他们进到余初的房间。
余初的房间也不能算是脏乱,只是东西太多、太杂,各种大小物件不顾色调地挤在一起,看一眼就像被所有颜色打了一顿乱拳。
床上的被子叠得倒是挺方正的,但是床单和被罩的颜色花里胡哨的,地上铺了几块地毯,也花里胡哨的。
墙上都没有幸免,就像美剧里的那种青少年的房间,墙上贴满画报,宁可画报和画报重叠也不肯留一丝缝隙,一直贴到屋顶。
谭知静不由抬头看眼天花板,这是余初房间里唯一的净土。
很难想象把客厅和其他房间装修成那种简约整洁风格的父母能允许孩子把自己的屋子折腾成这样。
谭知静因此得到一个错误的认知:余初是被父母宠溺长大的小孩。
书桌靠墙的部分摆了许多小物件,但是其余地方还是很干净的,已经摆好课本和卷子。
桌前也摆好两把椅子,挨得很近。
余初请谭知静坐。
谭知静坐下的时候,顺势将椅子往旁边挪了挪,和另一把椅子拉开些距离。
余初悄悄瞥他一眼,有些幻想被戳破的不忿,还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和谭知静离得这么近,他还是难免觉得紧张。
谭知静拿出手机调出闹钟功能,像是真的在征求余初的意见:“我们定一个四十五分钟吧,一节课的时间,再长就容易注意力不集中了,而且一次不用学太多,我怕你消化不过来。
” 余初在心里把他的话自动翻译成:“我只愿意在你身上花四十五分钟。
”然后乖乖点了点头。
余初要装好学生,主动把上一次月考的卷子拿出来,“你能帮我看看,我该先从哪一科开始努力呀?” 谭知静准备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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