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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女妖(2/3)

意找些轻松的话题，以避免触及儿子的伤痛。

“劫匪怎么样了？”李映雪问。

他的语气很平淡，他在父亲面前一直力求符合父亲的要求和期望，做一个严肃而正派的人。

而他认为”严肃”就是说对任何事情都满不关心，对任何事情都波澜不惊，他理解的”严肃”更倾向于”克制”或者”容忍”或者”涵养”的层面。

“两个都被击毙！”李铁城叹了一口气，想用这口叹气表示对某些事情或某个人的惋惜。

“哦……”李映雪应了一声，算是对父亲的礼貌，然后不再说话。

李铁城不时的左右握着右手，然后又右手握着左手，他每次在思考一件难决的问题时都有这个习惯。

他咳嗽了一声，以期引起儿子的注意，表示自己下面的话题很重要：”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素素……” “你不要说了……”李映雪稍微提高了声调，语气中有抱怨和激动。

素素这个名字，他现在不敢听到，只有一遍遍冥想那些和素素共度的往事，每次想起既觉得心痛，又无法控制。

“好……不说了……”李铁城一直在考虑措辞，没想到自己一开口就遭到儿子的拒绝，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就改变了话题：”你好好养伤，今天我值夜班，本来想陪你的，可是……” “没关系的，我自己会照顾自己……”李映雪打断他的话。

“好吧，我明天再来看你，如果有什么事情就找护士，我都交代好了。

”李铁成没有生气，他已经习惯了李映雪毫无礼貌的打断他的讲话。

李映雪不置可否，一言不发。

“那，我走了……”李铁城慢慢的站起来，深深的看了儿子一眼，看他确实没有挽留的意思，轻轻的走了出去。

门被缓缓的关上，走廊里响起远去的脚步声。

良久，李映雪抬起头来，早已泣不成声。

迷迷糊糊，似乎在半梦半醒之间，有一个声音传来，像是一首唱的缓慢的歌，歌声柔媚，曲调缠绵：“……是谁家姑娘容颜老去，是谁家宴席曲散人终……看不尽万丈红尘悲欢离合，悲不完痴男怨女阴阳两隔……桃花如血，一池碧水人空瘦，旧燕归来，两处相思碾春泥……什么情啊爱啊愁啊恨啊，孤灯长夜，卧听梧桐雨……” 李映雪睁开眼睛，歌声渐歇。

他凝神屏息，窗外有隐隐医生和护士的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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