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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昔以来夫人柳昕之过也凡事不咎,闻殊誓。
] “柳昕”二字着实刺眼。
陶诺在闫承骁身边盯了会儿子,还是叫他把这二字划去。
闫承骁从令如流。
陶诺注意到落款,指腹沾点未干的墨迹,问:“五爷,这是您的表字?” “对。
”闫承骁摸把陶诺的手,暖和着的,他说,“前些年大娘取的。
‘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
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二娘说我这乱遭性子确实算是‘殊调’,便用着了。
” 闻殊。
好听,好记。
陶诺在心底默念了遍,把字据折叠起来收到抽屉,却见平日里空荡荡的抽屉里头不知何时放了罐东西。
罐上印着的鬼画符他看不懂,正要拿起,听外头豆泥喊了声五爷提醒他快到时间,岔子一打,便将这事忘在脑后。
许是昨儿夜里陶诺提起一嘴,闫承骁惴惴不安一整天,哪怕嘱咐豆泥跟在陶诺身旁也不曾放心,早早便从大帅府跑出来,直奔明心戏院。
今儿演的这出是申城名角儿的《阴阳树》。
他找到大姐和陶诺时,他家太太看得津津有味。
闫承骁如释重负,让豆泥在陶诺身边加了把椅子。
陶诺瞧见闫承骁还怔了下,问他怎么这会子就来了。
闫承骁看了眼闫之芝,闫之芝的眼神耐人寻味,他笑呵呵地道声大姐好,旋即低头凑到陶诺耳畔,咬牙说:“我为何来这么早,你还不晓得么?” 陶诺自知理亏,乖乖闭嘴了。
不一会子,他的视线又重新被台上的演出吸引。
陶诺喜欢听戏,以前在村子时偶尔有戏班子经过,在村子里演上半天。
这时通常整个村的男女老少都会去村头看戏,他也和别人一道过去,俩人你拉我拽爬上树枝儿,坐在高高的枝头上,吃着个冷硬的馒头,戏班子待多久,他们便待多久。
等戏班子散了,俩人才会意犹未尽回到那座废弃的土地庙,等天亮了再回去村子里头,帮他们砍柴、挑水、拉磨,换来顿饱饭。
若是连着好些日子没有戏班子来,到了夜里头,俩人便用草灰画脸,在土地庙里你一唱我一念,逍遥快活。
陶诺声音脆生,尖着嗓子咿呀学唱倒真是有几分韵味,词儿却乱七八糟,唱白天哪家的当家吵架了,也唱撞见哪家姐姐和外头男人私会,能热闹半宿。
现如今他用不着爬树枝儿,高挺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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