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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焦急,又似是不舍。
“不走?”低声递来。
阿萝回眸,又撞入魏玘漆幽的眼里。
他眉宇松展,双目有笑,碎星似地凝聚着——这倒像平时那个不让她害怕的他了。
阿萝心绪渐平,摇头道:“不走。
” 魏玘瞰她,良久,才勾唇。
方才,他留心她的视线,知道她曾看向守卫。
在他看来,这可以理解。
她在院里待得太久,处处受守卫桎梏,如今要走,难免心生恐惧。
他只道:“别怕。
” 有他在,她确实不必怕。
“本王要带你走,谁敢拦?” 话音刚落,阿萝手腕发紧。
尚不待她反应,她已被魏玘牵住,走向院篱。
阿莱似被二人吓着,身子一藏,当即钻往阿萝臂上。
魏玘大步流星,毫不拖泥带水。
眼看木围栏越来越近,莫大的恐惧霎时袭来,将阿萝包裹其中。
“子玉!等等!”她挣扎。
她不能走——她绝不可以离开这里。
可魏玘指掌如鹰,力道不由分说。
任凭她百般推搡,仍无法撼动他分毫。
阿萝急得泪水乱淌,只觉自己如临刀尖,每踏出一步,都痛苦万分。
“咚!”木栏被踢翻在地。
阿萝惊慌,紧闭双眼,着力去掰魏玘的手腕,却毫无作用。
“我不行。
”她呜咽着。
“不行,当真不行,不可以这样的。
” “若我走了,我会……” 会什么呢——会酿成灾祸,会带来厄运,会湮灭他人的幸福,会让巫疆面临大难。
这些话,几乎抹去她存在的价值,叫她如何说得出口? 魏玘的步伐停下了。
他松手,沉默片刻,才道:“睁眼。
” 阿萝没有动。
她绷紧背脊,僵立原地,身子颤得厉害。
魏玘不再开口。
阿萝甚至听不到他的气息,只能听见火把燃烧时的哔剥声。
再无响动——没有任何动静。
阿萝慢慢睁开双眸。
面前,是一条悠长的林路,停着两架书里见过的马车,还有不少兵士驻守。
她发觉自己已经离开,回过头,便看见木栏损毁、小院僻静。
从前的一切,甚至连带站在门边的杜松,都被她抛在身后。
没有地动。
没有山摇。
没有任何异常。
她就站在院外,所有人安然无恙,包括身为巫人的辛朗与守卫。
阿萝恍惚了。
两道暖流夺眶而出,又辣又痛,打过她脸颊。
万籁俱寂之间,一袭宽大的墨袍裹上来,残存体温,沉香淡淡。
她被人揽入臂弯。
在凌乱的夜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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