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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
” 片刻,一只足有她大腿粗的、饱经沧桑的木酒杯平移过来,满满一杯浑浊的、散发着奇异草腥气的液体稳稳停在她鼻尖前。
杯壁冰凉,酒液却隐隐蒸腾着不祥的热气。
伊莉丝抬头,试图对那位还在揉搓后背的倒霉酒保小哥扯出一个饱含歉意的笑容。
“谢谢……” 然而,对方要么是早已习惯了这“藤鞭管理法”,要么是忙得脚不沾地,压根没空解读她的歉意,只匆匆掠过一眼,便又旋身扎进了另一桌顾客的喧嚣里。
伊莉丝费劲地捧起这“庞然大物”,试探着凑近杯沿,小心翼翼地啜了一口。
轰!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辛辣如同攻城槌般直冲天灵盖! 她整张脸瞬间皱成了风干的橘子皮,“噗——”地一声,险险将口中的“琼浆玉液”喷回杯里。
那辛辣的余味却像附骨之疽,牢牢扒在口腔内壁,阴魂不散。
她痛苦地咂着嘴,恨不得把舌头揪出来放在粗粝的石板上狠狠摩擦几下,好蹭掉这可怕的滋味。
这哪是什么“上好的酒”?分明是庄稼汉用陈年裹脚布酿的洗脚水! 她在心里恶狠狠地咒骂。
要不是怕那酒保小哥再挨一记“爱的鞭策”,她真想拍着桌子让老板换一杯。
“残阳泣血风呜咽,孤王城头别红颜……” 木质小舞台上,身着薄纱裙的美貌女子端坐,怀中的鲁特琴流淌出哀婉的旋律,黄莺晨啼般的嗓音悠悠升起,暂时盖过了酒馆的嘈杂。
伊莉丝如蒙大赦,立刻将那杯“毒药”嫌弃地推得远远的,心神全被台上的吟唱勾了过去。
好歹还能听听美人唱曲,这钱……也不算白瞎得那么彻底。
她瞟了一眼那块“节目预告”木牌,才知这酒馆每日竟还有吟游诗人新编的诗篇助兴。
女子歌声婉转,唱词悠悠飘来: “烽烟蔽日山河碎,折戟沉沙帝国湮! 妹哟,且看那—— 巍巍堡垒平地起,终作齑粉散尘烟; 代代枭雄歧路奔,黄泉同归命相连! 强弩之末势难挽,大厦倾颓在眼前! 哥哟,莫心煎, 且听坊间痴人言: 卧薪尝胆隐青山,他日荣光必复还! 笑煞人也! 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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