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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摆手道:“无妨,你尽力打磨,那些事等最后不成再说。
” 随后陈沐问了关尊班做牛拉手摇播种机的事儿,被告知最多七日就能做好一架,不会耽误农事,这才放心准备离去。
就见田垄那头通往安远驿站的小路上,伤口初愈的付元赶着几驾牛车吆喝着朝三百亩私田行来,隔着小溪对麾下旗军颐指气使地说了几句,望见陈沐在这边,脱了靴子踩石头趟过溪水小跑过来。
“嘿,总旗,已经运来十二,不,十四缸废水了。
”付元摘了铁盔挠挠网巾下的头发,显然数到十以上数字不错对他来说是极其艰巨的任务。
困苦神情转头就被好奇的抓耳挠腮所驱驰,道:“总旗呀,就那死咸的废水,能让稻子吃了长的大?” 什么死咸的废水,那叫钾肥! 不对,付元怎么知道是咸的? “你喝了?” 特么含量低的硝酸钾也是硝酸钾,化学溶液能随便喝么? 付元刚一点头就被陈沐按着脑袋按进溪边,咕咚咕咚灌了一肚子生水,还不断张牙舞爪地嚎叫:“就,就喝,一点!” 后来成宿付元都在拉肚子。
“告诉所有人,那东西不许喝,还有岩洞里那俩秃子,硝粉也不许吃。
对,还有这溪水也不能喝,关匠在溪边弄几个火炉,我给你拨俩余丁小娃每日在这烧水,烧好倒到大缸里,谁渴了自己来这儿接。
” 红红落日下,田间地头忙碌的农人抬起头擦拭着汗水,远处石岐挥动小旗鸟铳队再度爆出一片硝烟,林间一根根巨木倒下在地上扎出鳞次栉比的屋舍雏形……炊烟,也在黄昏落下时自安远驿站袅袅升起。
陈沐满足地伸个懒腰,翻身上马。
眼前画面给他带来无与伦比的成就感,这才是他心中卫所应当有的模样。
或许将来,生活在这里的人们衣暖食饱,旗军严加操练战力高昂,不再会因几十个倭寇而吓得躲进城里瑟瑟发抖。
陈沐知道,那样的日子不会很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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