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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裳试图缩回手,手腕依旧被铁箍住似的不能动弹。
她索性又趴了回去。
“想服侍也没法服侍。
殿下按上瘾了?那行,下面一点,左边一点,肩胛骨有点不舒坦——” 脊背上逡巡的手重重压了一下。
不知按压到何处关节,她整个人仿佛游鱼往上弹跳,又落回床上,蜷缩着吸了口气,忍着没喊疼。
“筋脉僵而不畅,伤及了根本。
”萧挽风淡漠说:“身子多病,庸医总叫你躺着?越躺病更重。
” 身上被重重按的那下正好按在筋骨缝里,剧疼里泛起难忍的酸,谢明裳真被惹毛了。
章司仪的那套阴阳怪气被她现学现用:“大半夜的出诊医治病人,殿下太好心了。
” “总归人没死在王府后院,还能服侍殿下。
到底要不要我服侍?说个准话,别零零碎碎地折腾人——哎哎哎。
” 身子吃疼得按捺不住,她在被子里闷闷地喊出声。
萧挽风的手劲大得可以开两石弓,被这样一只手蓄力在关节筋骨处重重按压,谢明裳疼得几乎五官扭曲,挣扎着裹在被子里乱扭,后腰背又被警告性地拍几下。
她起先还忍着疼,但筋骨被强硬掰揉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实在忍不住,呻吟几乎冲破喉咙。
蒙在被子里喘不过气,呼吸急促地起伏,眼前一阵阵地发花。
等蒙着头脸的被子被掀开时,她急促地呼吸着,身子忍不住细细地颤抖,手背抹掉疼出来的泪花,又疼又热,出了满身的薄汗,几缕乌发丝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
萧挽风无事人般地从床上起身,取过床角落的白帕子,擦了擦她沾湿泪痕的脸颊和下巴。
吹熄了油灯。
室内陷入黑暗。
谢明裳瞪视着随手扔去床边的白帕子。
沾染了些汗渍泪花,依旧雪白颜色,在黑暗里看得清楚。
男人在她身侧睡下了,背靠着她,面朝着床外的帐子。
她急促地喘了半天才喘匀呼吸,翻身向着床里睡下。
她已经脱得只剩一层蔽体单衣了。
二十来岁的壮年男子和她同床共枕,在她身上又捏又揉了半个时辰,逼迫得她在床上扭得像条蛇,最后居然没碰她,自己翻身睡下了。
战场上伤了身子不能人道?还是今晚刑杖见了血,人已经满足了?床上那点事刺激不够? 总之有病吧! —— 谢明裳半夜被折腾得不轻,整夜无梦 。
等一觉睡醒时,居然已经过了辰时。
她极少睡得这么沉。
兰夏和鹿鸣两个坐立不安地守在内室。
她这边身子微微动弹一下,几乎立刻被察觉了。
兰夏扑过来掀开帘子,泪汪汪地喊:“娘子……” 鹿鸣轻声道:“娘子沐浴罢。
浴桶和衣物已准备好了,灶上刚烧好的热水,洗一洗心情舒畅。
” 谢明裳昨夜出了整身的热汗,没多想,由鹿鸣搀扶着起身去屏风后沐浴。
热水烧得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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