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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音的左手在接吻的过程里被轻柔握住,李承袂的拇指轻轻摩挲裴音伤口结痂的位置,干燥的纱布棉片发出的声响犹如小鼠爬行,裴音身体很快瘫软下来,被他轻柔抱进怀里。
被铁尺尖锐割伤的位置变得很痒,像有东西要不甘心地再次破土,张牙舞爪地挣开手术线来吞掉她。
李承袂在裴音力竭之前主动退开,贴着妹妹的眼睛,阖眼平复呼吸。
“以为你会拒绝。
”他低声道:“不怕吗?” 裴音缩在他胸口,眼神没什么焦距,喃喃道:“怕,但怕我躲了的话……你会强来。
” 李承袂知道她仍对那晚暴力的亲近心有余悸,神色如常地“嗯”了一声,再度摸着她的头发,低头靠过来,含住她抵进,濡湿她的呼吸。
这跟裴音想象中的接吻场景完全相同: 肩抵着肩,脸颊在亲吻的过程里偶尔亲昵地贴在一起,她的体温高,哪里都烫,而李承袂身上有足以让她皮肤解渴的凉。
她不需要浪漫明亮的地点,以此来证明好像他们接吻也可以光明正大。
裴音偏偏就喜欢眼下——没人打扰的昏暗的房间角落,床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她穿得少而他穿得多,她在他怀里。
他们像最见不得光的阴暗生物,共同蜷在黑暗里接吻交换唾液,抚摸彼此的身体,直到进入对方。
只有这种时候李承袂才会不像高高在上只能仰望的兄长,而是从剔透的冰化成水,把她或严厉或温柔地搅拌成泥。
裴音太喜欢这样,以至于即便心里对他的怨怼不断增长,也依然不自觉予以回应,本能地用柔软的胸口不停跟他索要肢体上的抚慰。
她清楚知道自己湿了,甚至于湿得很过分,底裤透了水,紧紧贴在臀缝。
她这么喜欢他,又得到这种温柔至极的吻,刚亲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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