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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线。
庄少洲闭上眼睛,紧绷的面容带着浓浓的倦色,飞机上的那一场梦搅乱了他的生物钟,此后两天都没有倒过时差。
在纽约这几天他的确很忙,开会社交应酬,所有的行程都精准地算好了时间,严丝合缝,唯一的私人时间似乎就是在去往下一个行程的路上。
他有想过给陈薇奇致一通电话,或者发一条信息,总是不了了之。
如果电话打过去没有接通,或者强行说几句有的没的就挂机,如果发出了消息没有回信,如果陈薇奇这几天在沪城根本就不想被他打扰……… 反正一切主动都会显得他很愚蠢。
仿佛有一根松垮的线拉着他和陈薇奇,谁把这根线拽紧了,谁就落了下风。
他们都是骄傲甚至是高傲的人,谁愿意在一场家族联姻的婚姻中占下风? 庄少洲浑身都冰凉凉湿漉漉,这种不干爽且拖泥带水的感觉令他有些难受,像是陈薇奇的眼泪沾了他一身。
宾利在灯火辉煌中穿梭,最后进入一座公寓大楼的停车场。
这栋摩天大楼就在中城区,紧紧靠着中央森林公园,超过每平十万美金的天价为这栋楼镀上一层穷奢极欲的金身,被称为曼哈顿天际之巅。
八年前,年轻气盛的庄少洲赢得华尔街那场胜利后,就匿名买下了这里。
一晃八年,一年中总有一两个月会住在这里,家人朋友对这间秘密基地都一无所知,就连常年跟在庄少洲身后的白秘书也不知道里面长什么样。
庄少洲没有邀请过任何人进到这里。
车辆泊稳后,白秘书小声提醒:“老板,到了。
” 庄少洲仍旧闭眼假寐,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想事。
他不动,白秘书和司机只能干等,白秘书悄悄打了一个哈欠,回想着今晚派对上好味的红魔虾,港岛很难买到的奇怪水果,还有身材特辣的比基尼洋妞……… “明天下午去沪城。
Neil,准备一下。
” 白秘书还沉浸在意犹未尽中,冷不丁听见后座的男人吩咐,他一愣,“明天下午?可您要参加研讨会啊。
” 全球央行联合峰会将在明天开幕,这是庄少洲来纽约最重要的行程。
盛徽银行虽然是私人银行,但也有国家资本撑腰,往届峰会都是由庄綦廷参加,今年不知为何,重任落到了庄少洲肩上。
“我上午去开幕式露个脸,之后的活动你代我,拿我 的工作牌。
”庄少洲缓缓睁开眼睛,语气中有不容置喙的命令。
白秘书哑然,有没搞错,参加这种别人挤破脑袋都挤不进来的国际知名会议是什么很贱的活吗?为何董事长扔给老板,老板又扔给他?? 庄少洲哪里有心思去管下属心里嘀嘀咕咕些什么,径直拉开车门,下车前最后吩咐一句:“管住嘴,不要告诉黎女士我去沪城了,不然……”他锐利的眼神漫不经心地扫过白秘书,并没有任何威胁的想法。
“绝对不会!我对妈祖娘娘发誓!太太休想从我嘴里撬出有关您的一个字!”白秘书悲愤地举起手发誓。
上一次白秘书擅自透露庄少洲的行程给黎太,隔周就被发配去孟加拉和印度出差一个月。
去了一个月,他窜稀了半个月,回港城后腿都是软的。
庄少洲淡然地收回目光,“又没威胁你,紧张什么。
” “……………” 回公寓后,庄少洲第一件事就是冲凉,湿凉的衬衫在玄关处就脱掉了,随着一路往室内走,随手扔在沙发上。
偌大的三层复式公寓从主人进屋后就一直没有点过灯,只有无孔不入地霓虹灯辉钻进来。
洗过澡后,庄少洲点了一支雪茄,走到落地窗前。
天际大楼的顶层拥有无可匹敌的景观,能从四面八方俯瞰整座纽约城,这种高度其实能让大多数人腿酸脚软,但庄少洲习惯了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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