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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过,明天你要是回来的话,能不能再给我弄那个石榴。
” 她说完话,他甚至听到耳边的轻微吸溜声。
谢观鹤道:“好。
” 他答应完,她立刻挂了电话。
谢观鹤:“……” 他放下手机,又躺了几秒。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谢观鹤起身,开了门,小秦有些惊愕,却没说什么,只是汇报起来。
“刚刚那边有消息,说是江先生和陆先生比试了刺剑,但中途……”小秦顿了顿,道:“江先生将陆先生的掌心扎穿了。
” 谢观鹤的眉头动了下,道:“她在场是吗?” 小秦点头。
谢观鹤沉默了几秒,点头。
小秦又将事情完成地讲了个大概。
他静静听着,没再说话,只是摆摆手,道:“快下雨了,你去陪陪她吧。
” 小秦点头。
“咔嚓——” 她离开,门合上。
谢观鹤坐在椅子上,眉头缓慢蹙起,垂着眼。
……按理说,这应该是个好消息,也解释了那通电话的原因。
多半是,过去的再一次演绎使得她慌不择路了,至于现在,估计是冷静下来了。
不过即便冷静下来,这件事也会再一次扎入她的心当中,从而使得她对江远丞的厌恶更上一层。
桌上的西洋棋棋盘有些凌乱。
这还是几天前她留下的。
虽然并不会下棋,但很显然,黑白格棋盘很衬她的新包。
当是她还特意让他过来摆了一副对擂的战局,为的就是让人看到她昂贵包包后的智慧。
谢观鹤没懂,但还是摆了。
不过如今看来,白棋一方正好身陷囹圄,前后夹击,接着下下去,迎来的就是被将军。
简直像一种预言,对象正是江远丞。
要怎么办呢? 激进的手段,会将她推远。
怀柔的手段,也不见得能挽回。
可或许是天气气压太低,他没能感到多少愉快,只觉得胸口积郁着些闷。
天气总是一瞬之间产生变化,方才还有些光,此刻却已骤然化作了浓稠的暗,仿佛下一刻就要下一场痛痛快快的暴雨。
但这雨迟迟不下,只不断凝聚着乌云,狂风呼啸,给人种种不妙的预感。
谢观鹤有些失神,又收回视线。
和她拉锯,需要更强烈的耐心。
他并不想控制她,可他也不愿全然的失控。
他需要更多的时间忍耐。
天色越来越暗,云层也越发显出了几分凶险之相。
温之皎缩在被窝里,盯着手机看小说,可看着看着,她的眼睛就瞟向窗外。
心里无来由的慌张,每到这个时候,江远丞就会因腿疼而发疯,她也会因为陷入过去的回忆而心神不宁。
下午又发生了那样的事,她怎么都觉得不安。
“叮咚——” 门铃声响起。
是小秦来了。
可是她给她发了信息,说不用来的。
温之皎心里有些烦躁,披着外套,一路下楼,打开了门。
门刚一打开,湿冷的空气携带着浓重的腥味扑向她,她眼睛缓缓睁大,望见一身血渍的江远丞。
“轰隆——” 暗夜之中,一声惊雷落下。
那雷光将他的身影照亮,也映出他苍白脸上浓重的阴翳。
一瞬间,温之皎全身僵硬,眼睛缓缓失神。
——不要。
——走开,走开! 温之皎身上满是黏腻的冷汗,脸迅速失去血色,血液的腥气与泥土的腥气混做一团,将她整个人裹挟进那段惨重的回忆之中。
她想要叫喊,想要用力关门,想要发疯,可身体却像是被浇筑了水泥,将她完完整整钉在原地。
江远丞面色苍白,身体有些佝偻,血腥黏连在身上,灰色的眼睛凝视着她。
他的唇动了动,伸过手,声音喑哑,“皎皎——” 这一声,比那惊雷还要响。
她的唇动了下,一声尖叫终于从喉咙里溢出。
“离我远点!” 温之皎喊道。
她的眼前,过去与现在重合成完整的一幕,江远丞的全身都被血液浸染,轰隆隆的风声大得像是有旋螺桨在远处搅动。
公寓迅速倒塌,绿植与高楼拔地而起,满身是血的江远丞在她眼中化作模糊的样子。
江远丞望见她那惊惧的样子,几乎下意识道:“不要怕,我在,我——” 他手上传来尖锐的疼痛,望过去,却见她满脸惊恐,发了疯一般用力抓挠他的手,头发黏连在脸上,身体颤抖着,“滚,滚,滚开!” 一阵疼痛从他脑中传来,零星的记忆几乎要浮现。
江远丞脸上有了冷汗,眯着眼,左腿的疼痛让他呼吸凌乱起来。
他脖颈的神经颤抖了下,道:“他是故意。
我没有。
” 可温之皎已经听不到他的声音了。
她只能在恍惚中嗅到更为浓烈的腥味,挣扎得更厉害。
将紧紧握着门框的手视作为最为恐怖的怪物,又踢又咬,全然丧失理智。
“听我解释。
” 怪物的声音也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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