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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下了,谢谢学长。
我现在有事,等有空再聊。
” 而后,他姗姗地回了一个字,[好。
] 等到了医院,奚宁找到了沈玺所住病房。
透过房门上的玻璃,她看到他还在闭眼睡着,病房里空无一人,窗明几净,设施豪华完善,旁边堆着许多水果和营养品。
奚宁轻轻地打开了病房的门,缓步走了进去。
她将书包放在他病床左侧的柜子上,整个动作无声无息。
走之前,她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少年。
他睡着了,身上穿着蓝白色的病号服,似乎才吊完水,手上还贴着胶布,右腿上被白色的绷带缠绕得很严实,黑盈盈的头发,额前的碎发柔顺地耷着,睫毛乌黑浓密得像女孩子,衬着那张冷白俊俏的脸少了点平常的生冷,多了一点乖巧,可他微抿的唇角,仍带着稍许少年的青涩和倔强。
这时的沈玺,让奚宁想到了七年前,她刚来沈家时的那个小男孩。
第一次见面,他就傲娇地昂着头抿着唇,任孟开筠怎么批评,他就是不肯张口叫她,只肯慢悠悠地喊一声她的名字。
只不过他仍旧免不了小孩子的好奇心,对刚住进来沈家的自己,忍不住地暗中观察,乌黑灵秀的黑眼珠装作不经意地瞥她一眼,然后飞速转回去,再瞥她一眼,再转回去,乐此不疲。
而慢慢的,大人们白天都出去忙工作了,家里就剩下他们一大一小两个孩子。
沈玺不喜欢佣人靠近自己,所以奚宁开始履行一个做姐姐的职责,尽心尽力照顾他。
两人渐渐开始形影不离,上学放学的路上,在家里的时时刻刻,沈玺都喜欢跟着她,不管她做什么,他都要跟着。
那时候奚宁已经发现了不对劲,她察觉到沈玺对所有人,包括他的父母在内都是爱答不理,却独独只肯跟她在一起,只愿意和她说话,也只肯听她一个人的话。
他还会引导着奚宁跟他玩他喜欢的游戏,比如积木和拼图。
而如果奚宁想自己去画画,就必须要和他在一起才可以。
这个发现让她毛骨悚然,而且沈霖也察觉到了这一点。
从那以后,奚宁开始疏远冷淡他,却只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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