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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
休息室正好位于观景平台下方,连悠扬的萨克斯都依稀能听见,没有开灯,入目之处一片漆黑,唯有敞开的一线窗帘里透出外面纸醉金迷的热闹。
庄少洲去而折返,不是放心不下陈薇奇,是怕晚宴上的食物不合她心意,他不喜欢她瘦瘦细细的样子,看着摸着都不舒服,没得还让人觉得他虐待了她。
没有想到一进会场就看见刚开始那一幕。
陈薇奇绝不是老实的,乖顺的,为他命令是从的女人。
她说不定就是在等这个机会,一旦离开他的视线,就要迫不及待和前任见面。
怎么,他是棒打鸳鸯的恶人吗?还是她爱情中的第三者?明明是她陈薇奇亲口说要和他结婚。
庄少洲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她真是脆弱,纤细的手腕被他一拽就晕出红,她也实在是美丽,一张脸没有任何表情都能勾人。
美丽的东西不是有毒就是扎手,譬如罂粟,譬如玫瑰。
陈薇奇受不了被他用眼神烹煎,他只是沉沉冷冷地注视,不言语,亦没有任何动作,手掌握住她后背的蝴蝶骨,热度源源不断穿过身体。
静止和黑暗都令她倍感煎熬,像身处深海之中,她不喜欢这种危险的失去控制的感觉,有些潜意识的害怕,唇瓣抿起来,把脸也瞥开。
庄少洲扯出冷笑,扣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掰过来,非要她看着自己,“就这样不喜欢我。
” 没有。
陈薇奇在心里回答, “就这样喜欢他?我一走就要单独见他。
这几天还没有见够?”庄少洲呼吸很乱,喉结一息一息滚动,在费力克制着。
“我没有单独见他,易思龄也在。
”陈薇奇轻轻地说,身体被他牢固圈住,很热,她下意识挣了一下。
庄少洲把她抱得更紧,两条充满力量的长腿死死压着她,蓬大华丽的裙摆早已裂出许多皱褶,像是怕她会逃跑会消失,恨不得把她装进笼子里,或者把她这条人鱼塞进他的鱼缸,反正他有一座巨大的鱼缸。
陈薇奇其实被他抱得无法呼吸,不想在他盛怒时刺激他,只能默认他这样占有欲地圈占,“我只是想和他道个别,庄少洲,我没有别的意思。
” 庄少洲冷笑,“拿易思龄当幌子是你的想出来的后招吗,她在又如何,也不会影响你们眉目传情,真想做什么,你自然有一百个方法做。
陈薇奇,你确定你是道别不是——” 突然耐心尽失,多费口舌简直是愚蠢,他低头封住她的唇。
红唇丰润,水舌有着湿漉漉的柔软,口腔中的温度很暖很舒服,一切都令庄少洲很满意,她的身体比她这个人乖太多。
他吻得很深也很凶,手掌将她的两只手腕扣紧,高举过头顶,压住,这样的姿势令她不得不仰起头,承接他的怒意。
他仿佛在通过接吻来标记上他的气味,他带来的触感。
陈薇奇没有想过他居然会吻下来,整个人晕晕乎乎地,口腔鼻腔全是他的味道,舌面接触时的湿润令她一度意乱情迷。
只是他太凶了。
“……轻点。
”她难耐地闭着眼,呻出软绒绒的声息。
“轻了你记不住谁是你老公。
” 庄少洲的嗓音吞灭在他们唇舌的罅隙中,一秒都不肯离开,说话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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