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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那天风轻云轻,也没有过分刺眼的太阳,似乎一切都在为她送行。
有几个老乡也要一道回去,就临时组了车队。
大家一路打打电话聊聊天,问开到哪儿了,在哪个服务区吃饭。
都是年轻人,嘻嘻哈哈的,他们的车比谢欺花的好很多,但愿意带着她。
等到了武汉,谢欺花和所有人交换联系方式。
谢欺花回到友谊路的老小区老屋子。
邻居看她风尘仆仆,问她怎么回来了。
“唉,该回来的时候就回来了。
”谢欺花避重就轻,“张姐,闻到你家在做炸物哦。
” “你狗鼻子啊,油才刚热呢。
”邻居笑了,“待会儿做好了,你拿两袋回家吃。
” 谢欺花拿钥匙开门,灰尘扑来,该打扫了。
她就着午后的阳光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
这两年来的生活恍若隔世。
谢欺花的账户里,有谢雪出事的赔偿款、这两年在李家攒下的、加上典当得来的,去掉买车钱也有二十万了。
这笔钱完全足够支撑她读完大学,以及节假日和朋友们出门看看世界。
谢欺花每天在家里无所事事,等待高考志愿结果。
她实在不是一块学习的料,最终录到本地的铁路二本,好在她的朋友也没好到哪儿去。
在友谊路上学的孩子,从同一所幼儿园到同一所高中,不出意外将来也会在这座城市扎根。
谢欺花高中转学两年,回来仍然被大家欢迎。
志愿出来了,有人欢喜有人愁,大家一起组织聚餐,从看电影到吃火锅,晚上又去KTV包了包厢唱歌,中专生和本科生一同举杯欢庆。
凌晨,谢欺花醉醺醺往家里走。
刚上二楼,就注意到楼梯处的黑影。
“嘿!”她喊亮了楼道的声控灯。
李尽蓝抱着虚弱的弟弟和她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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