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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慌越乱,越乱越不顺。
半晌,她突然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睛,心道:我干嘛要穿,我干嘛要怕?主母说了,要,要让小郎君,懂人事,懂…… 其实人事,她亦不懂,特地跑去问娘亲余氏。
余氏笑眯眯的给她烧了热水,在浴桶里晒满了花瓣,然后说了一些羞死人的事。
“咕噜噜!” 外面有声音,她侧耳倾听,问道:“小郎君,你,你在干嘛?” 刘浓正在大口的喝茶,凉茶顺着喉咙灌进去,把胸中的火热压尽,喘出一口气,笑道:“没事,我,镇镇神!” 说着,他走向书室,将剑架好,自书架中取了钟繇的《宣示表》来至案前。
跪坐! 案上铺着左伯纸,梅花墨中盛着五分汁,狼豪搁在双龙衔尾笔架中。
碎湖真的很细心,案下的苇席是刚换的,落膝位置绣着两束白蔷薇,跪着不累;笔尖亦是才浸泡过的,既不干涩,亦不失软;就连案左的香炉,燃的亦是他最喜的芥香,而不是一品香。
沉神,静气! 提笔在梅花墨的边角略略匀墨,纵腕徐书。
其所求者,不可不许;许之而反,不必可与;求之而不许,势必自绝;许而不与,其曲在己…… 将将临了几句,刘浓掠眼一观,不论是气亦或是神皆有不足。
非是因为别的,而是他此时难以静心,心不静则气乱。
有香从身侧漫来。
稍一回头,碎湖披着长发,跪坐在他的身侧,低首敛眉,想看又不敢看他,两只手互扣着,手指勾来勾去。
此时,她的心里乱极,一会怕小郎君不喜,一会又想着主母的殷殷言语,只觉得今夜好生难熬啊。
刘浓笑道:“若是困了,就早点去歇着!” “小郎君……”碎湖身子猛地一颤,眼底酸酸的,眼泪就快掉下来,暗道:小郎君不喜欢我,赶我走呢,我走不走? 这时,一滴墨溅下,在洁白的纸上晕开,恰似一朵墨梅。
“小郎君,我,我给你换纸。
” 碎湖急急的过来抽纸,却愣不地抓住了刘浓的手。
两相一触,温滑如暖玉。
她的脸更红,火辣辣的烫,悄悄的缩回手。
一边换着纸,一边暗道:小郎君刚才没避开,那,那是不是就不讨厌我…… 刘浓的心亦在怦怦跳,碎湖的脸红得极透,像熟透了的苹果一般,极是诱人。
隔得近,女孩儿特有的体香味,暖暖的钻人。
她适才着衣太急,宽领没有系牢,刘浓一不小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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