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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因为他笃定当夜的事是自己勾引了他,他便要如此报复她么? 小半个时辰后,薛稚重新清醒过来,听见的已是他在榻边穿衣的声响。
“晚上会过来。
”他背对着她更衣,道。
原本缚住的双手已被松开,她慢慢地动着僵硬的身子,将自己团成一团,想着他方才的话。
晚上会过来。
他为什么要和她说他的行踪呢。
她既不是他的妻子,也不是他的妃妾,外室不像外室,妹妹不像妹妹……她只是他用来发泄的工具,报复的对象…… 还是说,他只是在通知她,晚上又会来欺辱她…… 没有反应,桓羡不禁回过身睇了一眼。
见她拢着薄被又在怔怔地落泪,不必说也能猜到想的是谁。
他森森冷笑了下:“栀栀,再让朕见到你为他哭一次,朕就杀了他。
” “可我并不是为他而哭。
”薛稚垂眸喃喃道,“我是为了皇兄。
” “我的皇兄已经死了,我没有皇兄了。
” 眼前的这一个,只是一个占据他身体的陌生人。
否则,又怎会,又怎会逼她做这种事…… 薛稚怔怔地想着,心痛如刀绞。
短短的一句话,竟是绵里藏针,桓羡挑眉:“长能耐了?” 他看着那在他冰冷目光下一点一点露出惊惶神色的女孩子,又淡淡笑了:“栀栀的身子总比上面这张嘴诚实。
如此伶牙俐齿,倒真叫哥哥想领教一番。
可惜眼下哥哥还有正事要做,晚上,再来领教吧。
” 他这话里分明另有所指,薛稚脸上一红,忍不住问:“皇兄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们?” “做梦。
”他冷声应,抬步走了出去。
仿佛浑身力气皆被抽去,薛稚瘫软在翡翠鸳鸯被里,好容易止住的泪水又一滴滴落了下来。
她以为的结束,原来是开端。
这样的日子,又何时是尽头呢。
—— 殿外,冯整候在门廊下,不时探头看看天,又神色焦急地朝殿内张望。
陛下已经进去整整一夜了,原以为辰时会起,未想还不曾尽兴,都这会儿了还不见他从殿中出来…… 眼下,何太后都派了好几波宫人来请他,虽被自己拦在了玉烛殿外,可要再捱下去,保不住太后会亲自前来…… 想起昨儿守夜听到的那些声音,真真叫他一个没了根的太监也臊得要死。
又深深同情起那可怜的公主来,大婚当日夫家被全数下狱,自己也被困锁深宫里,被视作亲兄的人强占…… 只怕,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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