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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宴深回到家时,空气中还漂浮着奶油蛋糕的甜腻香气。
茶几上没有蛋糕,只有一个黑色的方盒,客卧的门未关,他走过去,有哗哗的水声。
他洗干净手,换了一身衣服,再出来时,虞乔也正好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她手里拿着毛巾:“你回来了。
” “嗯。
”周宴深从她手上接过毛巾,去擦她滴着水的发尾,“后背衣服都湿了。
” “我这不是听到你开门的声音了吗?”虞乔仰头,眼睫还带着潮湿的水汽,脸颊红扑扑的。
周宴深擦头发的手一顿,低头吻了吻她的睫毛,拉着她回到洗手间吹头发。
吹风机声音嗡鸣,洗手台前的镜子被水雾笼罩,模模糊糊透出两个人的身影。
虞乔伸手,擦了擦渐凉的镜面,清晰的不规则区域在她手下渐渐放大。
男人沉静认真的眉眼倒映在镜子中,黑衣宽肩,比她高很大,站在她身后,拿着吹风机给她吹头发像对待手术一样一丝不苟。
她身上穿的睡衣还是第一晚住过来时周宴深给她买的,温柔的珍珠色,真丝面料柔软舒适。
镜子里看过去,一黑一白,甚为相配。
她的头发长且多,刚洗完有些打结,男人的手指温柔细致地一点点梳理,神色上不见任何不耐烦。
虞乔看着镜子里的人,突然开口:“周宴深。
” “嗯?”他停下吹风机,二人视线在镜中相对。
她不说话,周宴深放下吹风机,按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过来,“今天怎么不开心?” 虞乔抬头,对上男人低下来的黑眸,她眼眶毫无预兆地红了:“我给你订的蛋糕被人打翻了。
” 周宴深一愣。
她已经伸手过来抱住他的腰,脸靠着他的前襟,声音闷闷的:“对不起。
” “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周宴深俯身,顺着搂住她,指腹轻轻碰她的眼角,轻声安慰,“不是你的错,再说了生日又不是一定要吃蛋糕。
” 虞乔还是不说话。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她摇摇头。
周宴深下巴抵着她发顶,眸光几不可察地动了动,重新拿起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她一头青丝养得极好,顺滑而丰盈,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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