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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很浅的吻。
跟前这人凑近含住她的唇瓣,温柔辗转,没有深入,连节奏都很轻。
车里打着空调,窗外在落雪,半冷半热交杂混来。
干净又带点轻微苦涩的木质香从谢逢周温热的颈窝钻入岑稚的鼻尖,好像青绿通透的松针和新鲜清苦的榛果一起碾碎,不热烈也不疏离,她被这种个人存在感极强的气息撩得断了思绪,意识乱糟糟地下沉。
直到大团雪花被风裹挟着从敞开的玻璃窗扑进车内,岑稚被冻得一个激灵,突然想起程凇还在看,她撑着座椅往后撤开,正要扭头看向窗外。
谢逢周把车窗升上去了。
这个吻是什么意图,在升上车窗的那刻展露无遗。
谢逢周是个很坦荡的人,做什么事都光明磊落,现在也不躲不避地望进岑稚的眼里,他知道她也知道。
但岑稚什么也没说。
就像之前他在市医院和程凇打架那次,又或者他擅作主张替她接了程凇的电话那次,她都选择闭口不提。
明明刚接过吻,唇瓣上还余留着对方的温度,车里氛围却安静了瞬。
不过也只有短短一瞬,岑稚重新系好围巾,推开车门:“走吧。
” 包厢里人到的差不多,还有两个男生在抢麦,比在餐厅里更热闹。
岑稚发现这群理科学霸也没一个老实的。
圆桌边围着圈人在打牌,张冠清叫谢逢周过去玩,他看了岑稚一眼。
岑稚明白他的意思:“你去吧。
” 她指了下吧台,“我想喝点酒。
” 谢逢周知道她酒量不错,说了句别喝太多,有事叫他,捏捏她的脸走了。
吧台上摆着调好的鸡尾酒,岑稚随便挑了杯颜色漂亮的,没喝两口,干净反光的玻璃台柱上,她看见程凇推开包厢门,酒桌那边有谁对他招手,他侧头扫一眼吧台,走向那人。
岑稚心里没有任何波动地收回视线,将杯沿上插着的柠檬片拿下来。
她坐的位置正好对着台柱,就算她不关心,余光也能印出酒桌的情景。
程凇坐下之后,没再往她这边看,被人起哄着喝了两杯酒,就靠在沙发里,淡笑着听周围一群人聊天。
过了会儿,他从衣兜里拿出手机,修瘦指尖摁着屏幕,给谁发消息。
嗡嗡。
岑稚放在吧台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来。
diazepam:【出来】 他发完这条消息就收了手机,从沙发上站起来,推开包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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