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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琅在马车上坐了一会,身上的冷汗干了,脸色也恢复如常。
谢萦怀给周琅扇着风,两人之间离的也极近,谢萦怀眼儿又尖,周琅抬手整理衣襟的时候,垂下的袖摆中,白皙修长的手臂时隐时现。
尤其那手臂上,还有花瓣儿样的淤青。
从前周琅在房事上从来不避讳谢萦怀,往往想到什么新奇刺激的把戏,都会和谢萦怀说上一二。
谢萦怀现在爱在女人身上留下些痕迹,都是周琅给带的,用周琅的话说,越是肌肤柔嫩的女人,留下的痕迹就越动人。
谢萦怀现在已然从中得趣,而今轻轻一瞥,见那在宽大袖摆中若隐若现的手臂上烙印着桃花瓣儿大小的掐痕,愈发显得肤白如雪,娇弱动人。
周琅觉得谢小侯爷靠的实在太近了,侧首撩开车帘,假意是看外边场景。
谢小侯爷调整好坐姿,手中的扇子转过来,给自己摇了摇风。
周琅本来只是看一眼,没想到隔岸行人如堵,是往日看不见的热闹场景,“外面怎么这么热闹?” 谢小侯爷成日里在外面厮混,消息自然要比周琅灵通许多,他抬眼看了一眼,道,“听说是令狐将军回来了。
” 周琅对令狐二字实在敏感的很,一瞬心弦就又绷了起来。
谢小侯爷见他这副模样,心头暗笑。
“几日前就传了这消息,行军怕是还要耗费些时日。
”谢小侯爷言下之意就是今天那令狐家的人不是今天回来。
周琅倒不是在意他那只见过一面的岳父大人,只是见了那一日令狐柔跋扈狠辣的模样,如今让他听闻令狐二字都有些两股战战。
放下车帘,隔岸的喧闹渐渐远去,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外面驾车的小厮‘吁’了一声,报了一声,“侯爷,到了。
” 闭目养神良久的周琅忽然睁开眼。
谢小侯爷跳下马车,周琅紧随而至。
下了马车,外面就是一条河,河边泊着许多漆金的红木摇船,船的两头雕着莲花,莲花花瓣儿上还用金线穿着丝绦,精致的很。
谢萦怀从怀里摸出一个玉牌,找到一艘和玉牌上数字对应的摇船,和周琅一起走了上去。
这摇船做的漂亮,划船的人也俱是那些十七八岁的女子,虽然姿容不算上乘,但一个个都也清秀可爱。
周琅见离了岸,胆子又慢慢大了起来,张口就将划船的两个女子逗的乐不可支。
谢萦怀就在一旁摇着扇子看着。
周琅在女人堆里向来都是如鱼得水,脸上笑容渐多,先前那些个勾人的模样又端了出来。
谢萦怀觉得喉咙有些干,咳嗽了声。
三人一起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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