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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修复得差不多了。
可以受伤的限度是知花裕树在计划开始前就和系统商量好的,【苏格兰】身上的伤既要让琴酒相信他会死,又不会让系统后续修复花费太多能量。
尽管如此,系统的能量本来就紧凑,这么用一下也是不小的损失,接下来还是要加快寻宝速度,同时尽可能节省不必要的能量开支。
苏格兰的车已经丢在了港口那里不能再开了,知花裕树直接走回了公寓。
到公寓楼下时已经七点多了,但因为这场瓢泼大雨天色依然昏暗。
被大雨浇透了的知花裕树回到公寓门前,看到了楼梯上的安娜贝尔玩偶。
他低低笑了几声,因为葡萄酒的视力不好,再加上有房门挡着,他刚刚只知道门外闹出了不少动静,但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现在看到安娜贝尔,他就能想象出几分当时的场景了。
被吓得不清吧,伏伏。
知花裕树抱起可爱的安娜贝尔,在她额头亲了口,“谢谢你帮忙守家哟~” 这个玩偶和裕树小屋前树林里的安娜贝尔八音盒是配套的东西,虽然被系统评价为[不如充电宝],但知花裕树倒觉得用来当镇宅神器刚刚好。
天生我材必有用,好的领导者就是要学会发挥不同员工的妙用。
门锁被打坏了,知花裕树拉开门,摸了摸另一位大功臣葡萄酒的脑袋。
幸好他离家前把和苏格兰打斗过程中弄乱的桌椅简单复原了,也幸好来的是不太聪明还胆子很小的伏特加而不是黑,不然的话一定会被看出不对劲。
知花裕树继续将葡萄酒留着守门,自己推开浴室的门走进去。
手铐和水管碰撞的声音响起,浴缸里的黑发男人猛地直起身子,蔚蓝色的眼睛朝他看过来。
知花裕树一愣,倚着门框笑起来,语气调侃。
“哟,这么快就醒了啊,公安警察苏格兰先生。
” 诸伏景光已经醒过来有段时间了。
当然,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尝试开锁。
用发卡开锁也算是卧底的必备技能了——不过这一招其实是萩原研二教会了他,他又教给了零。
但是诸伏景光用没被铐住的那只手摸遍全身,都没找到自己随身藏着的工具。
抓住他的人是知花裕树,两人做了这么久的搭档,他现在甚至比零更清楚他会把东西都藏在哪里,所以自然能轻松搜刮走他预留的后手。
诸伏景光不知道知花裕树打算干什么,他看着死死将自己困住的手铐,心里生出一丝恐惧。
这种恐惧并非针对死亡,诸伏景光从不畏惧自己的死亡,他只是恐惧知花裕树会去做什么超出他预料的事情。
是的,诸伏景光不觉得知花裕树铐住他是为了杀他或是将他交给组织,假如对方想要那样做,他就不会在浴缸里醒来,甚至怕他不舒服,后颈还被垫了柔软的枕头。
知花裕树出现在浴室门口的时候,他真是下意识长长出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因为过于紧绷,手脚都有些僵硬了。
继而他看到知花裕树身上湿透了的属于自己的衣服,以及上面残存的深色血迹。
“你受伤了?”长时间未开口令诸伏景光的声音变得干涩沙哑。
他半跪在浴缸里,膝盖顶着坚硬的底,自下而上地望着知花裕树,哑声问:“疼吗?” 居然不是先关心发生了什么事,而是先关心他的身体吗? 苏格兰人还是这么好。
窗外闷雷阵阵,雨越下越大,哗啦啦打在窗台上。
浴室里没有开灯,像蒙了块灰沉沉的幕布,世界被隔绝在幕布之外,狭小的空间放大了呼吸声,墙壁不断往下滴水。
知花裕树在苏格兰面前半蹲下来,与他平视,“我没事哦,这些血迹只是血浆而已。
你看,我根本没受伤——” 有一处血迹是在胸口,知花裕树直接脱下湿漉漉的上衣给苏格兰看。
银发上坠下的水珠沿着赤裸的上身往下爬,蜿蜒过不算过分鼓胀的胸肌,最终顺着腹肌沟壑没入腰侧的两道浅沟,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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