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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来了,这真的很危险。
” “你好好给我听着,要想没危险,就尽快给我闹出点东西来!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给我抓紧点,别的什么事情都是扯淡,你就死死地给我盯在那里,只要能闹出东西来,什么也好说,要是闹不出什么东西来,那我们都死定了,你他妈的懂不懂!我告诉你,人家现在也下手了,正他妈的查着哪!你得快点!要是能弄出什么东西来,我不会亏待你。
要是弄不出东西来,那咱们都玩儿完!从今天开始,最好白天也给我呆在那儿……” 嶝江市经济技术开发区管委会副主任、仓储口岸区主任郭梓韦接到杨肖贵的电话时,正在陪几个老外打保龄球。
因为正在对局中,又刚刚打出一个高分,兴致正浓,所以两次都没听到手机铃响。
郭梓韦打开手机没二十秒,满脸的兴奋就猛一下凝固住了。
他转身就往背静处走,一边走一边问: “他真的看清楚了?” “他说他看得清清楚楚,千真万确。
”杨肖贵顿了顿,又往实处砸了一句,“还不到三十分钟的事,你要不耽误这么长时间,可能二十分钟还不到。
人家很着急,第一,问咱们知道不知道这件事;第二,如果不知道,就让咱们马上想办法,查查那小子到底是哪路的。
”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嶝江市,来头再大,还不就那么一个芝麻官。
你告诉那个人,他干得不赖。
小心为是,但也用不着担心,这样的事很快就能摆平。
最要紧的还是干他的活儿,别误了正事。
” “不过你也得当回事地好好查查,依我说,这事也确实不是件小事,真要有什么闪失,咱们谁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我当时就说过,你们也清楚,夏中民并不是一般的什么人物,万一捅出什么娄子来,那可是天大的窟窿。
这种事本来就不是小事情,出了问题就是花上几百万、几千万也没那么容易把事情摆平了……” “调查组那边呢?” “这事你最好甭问,一人做事一人当,眼下出了什么事也跟你们没关系。
他们真要是想往死里整我,那他们也不会死得好看了!实话告诉你,上上下下我都打点遍了,我眼下不让你们插手,还是不想连累你们。
我得留个后手,将来万一要是顶不住了,只要你们还在位子上,我想你们总不至于见死不救吧。
还有,你把这事也得给老书记讲讲,他刘石贝也别太大意了。
我倒了,也就倒那么一两个,你也知道的,我跟老婆的离婚手续都办了快两年了,我孩子这会儿正在美国办绿卡,我早就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他可不一样,当然还有你,那要是倒了,一倒可是一大片……” 嶝江市经济技术开发区管委会主任兼总公司总经理刘石贝对着电话筒好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石贝才轻轻地说了声:“知道了。
” “刘主任,”郭梓韦虽然是管委会副主任,但听他的口气却好像差了好几级,他一边字斟句酌,一边小心翼翼地说道,“我是觉得,别的我们并不担心,担心的就是怕把我们的事情也给牵连进去。
所以我想是不是得尽快查查,看那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指使的,大鬼还是小鬼,会不会跟我们也是一路的,别弄得大水冲了龙王庙,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反倒栽到一块儿去了……” “好了,我知道了。
”刘石贝的声音很轻,但却分明地透出一种让对方住嘴的威严。
郭梓韦马上没声了,但他并没敢放电话。
良久,才试探地问:“刘主任,那就这样吧?你看……是不是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这两天还是没什么进展?” “还没有,真是没想到,那个夏中民实在太鬼了,每天几乎就不在宿舍里呆,经常是深夜了,甚至到凌晨两三点了,才从外面回来。
回来什么也不做,躺在那里就睡,睡起来抹一把脸就又走了。
也没什么人来找他,电话也不怎么接,连澡都不怎么洗。
刘主任,我们都觉得夏中民肯定在外面还有什么供他开心的地方。
狡兔三窟,他是不是把我们都给蒙了?” “好了,不用说了。
”刘石贝再次堵住了他的话,“用点心,再往下看看,有了什么再说……考察组那边呢?” “我已经把你的意思给汪思继书记讲过了,他这会儿正在招待所等着考察组呢。
” “你没给他说联合调查组的事情?” “说了,他先是吓了一跳,后来听说是这边的事,好像才不那么紧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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