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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是白色桌布,银色刀叉,骨瓷餐盘,亮得要反射出人影的高脚杯,还有一份似乎不该出现在这个场合的纸质合同。
但央仪知道,这才是这餐的maincourse。
见她频频偷瞥,孟鹤鸣从善如流:“先用餐,还是先看合同?” 晚餐她已经用过,毫不犹豫:“先看合同。
” “需要律师吗?”他问。
央仪尝试性得寸进尺:“或许……您可以再给我一个晚上考虑?” 孟鹤鸣微扬眉梢:“当然。
” 央仪自己就有兼修过法学,看起合同来驾轻就熟。
即便用刁钻的目光来审视这份合同,她也没找到太多不利于自己的地方。
恐怕最不利的也不过就是在合约存续期间,她必须全心全意扮演好孟鹤鸣女朋友的角色,不与其他异性产生过多联系,以免造成不必要麻烦。
央仪完全可以理解。
于公,有钱人的绯闻影响股价。
于私,有钱人的面子真的比金子还金。
比起这么一点小小的不方便,这份合同赋予了她意想不到的权力。
除了数额巨大的支票,她甚至可以以女朋友名义借用孟鹤鸣的人脉,做任何他不反对(且法律允许)的事。
天上砸馅饼她见过,下馅饼雨还是第一次。
鬼知道过了今晚,雨还会不会继续下? 央仪头一次体会到夜长梦多是什么意思。
她抬起脸,犹豫地眨眨眼:“孟先生。
笔呢?” 孟鹤鸣毫不意外:“不考虑了?” “不用。
”央仪轻快地说。
侍者很合时宜地送来黑色钢笔。
在笔划即将完成的前一秒,央仪忽得顿住。
“孟先生。
” 孟鹤鸣再次纠正:“孟鹤鸣。
” 央仪仍然不习惯这么叫他,于是讨巧地避开称谓,问道:“合同上好像没说,我是否需要履行女朋友所有的义务。
” 她问得很委婉,尽量避开了直白地用“需不需要上床”这样的句式。
孟鹤鸣深看她数秒,坦言:“只发生在你愿意的情况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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