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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烛沉默了。
那天回去后,兰迦发了两天高烧,之后就不再愿意出门。
或者,非要说愿意不愿意似乎很模糊,因为兰迦不会拒绝桑烛说出的任何话。
如果桑烛真的对他说,“兰迦,今天陪我出去走走吧。
”他也会在几秒的怔愣呆滞后顺从地回答一句:“是,大人。
” 但桑烛隐约感受到了那份拒绝,所以她也没有再提出这样的要求,甚至不再要求他每天出门遛塔塔。
于是兰迦就这么日复一日地呆在家里,早上桑烛离开家时他是什么样子的,晚上桑烛回到家时,他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只是身上已经淌满液体。
他成了个离开桑烛就自动关机的机器人,就连塔塔也不再能让他给出回应。
但只要桑烛在,那双眼睛就会空洞地看向她,只要桑烛开口,他就会顺从地去做桑烛说的任何事情。
偶尔桑烛会有点恍惚,仿佛夜间给予暗示和使用的时间被无限拉长,覆盖了兰迦的整个生命。
他成了一个完美的容器,可她明明已经停止使用他了。
桑烛花了一点时间,给他列了一张时间表,要求他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注射营养剂,什么时候给塔塔喂食,什么时候用吸/乳器处理自己,甚至具体到什么时候使用卫生间。
那张纸贴在门上,桑烛点着上面的条目一字一字念过之后,兰迦的生活变成了循环这几件事情,在每个对应的时间点。
某天桑烛回得很早,正好是兰迦使用吸/乳器的时间。
她进门就听到了兰迦带着哭腔的尖叫和喘息,嗡嗡的声音中,玻璃瓶里除了白的乳/汁,隐隐夹杂进了红的血。
那一边已经空了,血从破损中溢出,但是兰迦好像全无所觉,他哪怕在最混乱的时候中也能意识到桑烛的到来,将那双麻木空洞的眼睛立刻就转了过去。
像是一个景观一般,一边哭,一边叫,一边展开自己的身体。
桑烛走过去,关掉了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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