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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不喜欢有人守夜,原本夜里睡在屏风旁小榻上的值夜宫女都退出内室,睡在耳房里。
程安一直竖着耳朵,听到里面的动静要进屋伺候。
阿娇把她撵出去,“你等一刻钟再进来。
” 程安心中疑惑,但向来不爱问为什么。
“等等,”阿娇回忆起昨晚做的金灿灿的梦,吩咐道:“我一会要用蛋饼,让膳房揉面擀成圆盘大的薄饼,鸡蛋液打散放进切碎的腌肉丁、葱花和盐。
薄饼下锅煎到两面金黄,不要用猪油——一大清早的太腻味。
再把蛋液倒进去,等凝固便离火。
除此之外,只要一杯甜豆浆。
” 程安默念一遍,退出房中。
阿娇在床榻上拉伸筋骨,穿着寝衣下床。
地上铺着席,还有类似地毯的织物,她光着脚一点都不觉得凉。
头颅左右摆动,阿娇两腿分开,小声喊着口号舞动起来。
不让人进来是因为独舞被盯着看很羞耻,还因为她跳的不是时下流行的优美、舒缓的舞蹈,而是健身舞蹈尊巴。
这和大汉朝太过格格不入。
阿娇决心锻炼身体,从晨练开始。
其实她身下还有轻微的不适,但不知道是药效够好,还是自愈能力强,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一刻钟之后,程安掐着点出声:“主子。
” 阿娇:“进来吧。
” 程安一个人先进来,见阿娇轻喘着气鼻尖有细汗,结合在外头听到的声音,便知道她是在屋里蹦蹦跳跳。
有点奇怪,但程安的好奇心素来不旺盛,挥手让外头等着的宫女们进屋。
阿娇洗漱穿衣时,程安站在一旁像是霸总的贴身小秘书一般,兢兢业业规划行程。
“晚些司衣局要过来量体裁衣,把太皇太后和太后赏下来的几匹布料都做成新衣……” 阿娇记得里头有一匹特别亮的粉红色缎子,非常难得。
毕竟现在的染色技术比较有限,虽然能染出三十多种深浅不一的颜色,如大红、深红、朱红、紫色之类的布料都比较常见,但鲜亮的粉色属于碰运气才能得到的异色,以后不一定能染出来,故而珍贵。
阿娇一点都不喜欢。
这分明是后世著名的死亡芭比粉嘛。
阿娇自信长得不错,披麻袋也不难看,但她实在欣赏不了如此粉嫩的色彩。
“那匹异色的缎子不裁衣服,搁到库里存着。
” 青君嘀咕一句鲜亮的好料子压在库里变旧可惜,被阿娇取笑:“你要是心疼,赏给你裁衣裳穿。
” “我哪配穿红戴绿,这么贵重的布料折煞奴婢了。
” 阿娇:“就这么定了!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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