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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的事,你不要再插手了——是科举的事,而不是卢嗣卿的事。
乐安一下就抓住了重点。
她脸上的慵懒和随意陡然收敛,沉默片刻,随即,再度放松,露出讥诮的笑:“怎么,齐大人怕真查出个什么来,您这个主考官受牵连?” 哪怕和离后早就习惯了她的言语如刀,齐庸言仍然胸口一堵,半晌才道:“不要转移话题,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要只收拾一个卢嗣卿我不管,甚至哪怕想借机整一整我,都无所谓,可是,若你想借着卢嗣卿再做些别的——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 说着,他看向书案上那些凌乱的纸笔火漆。
乐安自然看到了他的目光。
她垂下眼眸。
半晌才道: “我不管你什么意思。
”她说,“我只知道,我想做的事,就一定会去做——谁拦也不行。
” 齐庸言一下急了,握着她的手的双手陡然用力: “你能不能别再这么固执!” 他双眼发红,嘴唇紧抿,看乐安仍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心下一狠,道: “李臻,你记住,你是公主,也只是公主,就算以前有过什么,也都过去了,如今你就只是个蒙受皇恩的公主而已,所以,能不能像其他公主一样,吃喝玩乐也好,仗势欺人也罢,好好享受皇权的庇护就好,别的事,不关你的事,别管那么多!” 他说地真心实意,谆谆切切,仿佛看着一个朝向悬崖狂奔,而竭力想要将其劝返的人,以至于手上越来越用力都没有察觉。
“你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吗?世家、御史台、那些自诩清流的,甚至还有——”说到这里,他忽然哽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不管手上的疼痛,乐安静静地听他说。
见他顿住,才道:“说完了吗?说完了,那我来说。
” 她说:“你说的我都知道,我也明白,可我依然要去做,因为我有分寸,你信吗?” 齐庸言一愣。
乐安见状,笑了,道:“看,你不信。
” “你从来不信我。
” “齐庸言,齐明知,”她连他的名和字一起叫,“不要总以为你看得最明白,更不要总以为你是对的,你所以为的对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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