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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起还要与旧人添香油。
闻嬷嬷陪着阿薇,一直翻到日头偏西,才在上头寻到了金芷的名字。
生辰、忌日,以及同她一道离去的腹中孩子,那孩子没有大名,只乳名“年年”二字。
闻嬷嬷霎时红了眼眶,不敢哭、也不敢大声,只哽咽着附耳与阿薇道:“对,姑夫人取的乳名,说是等这一胎等了好多年……” 阿薇亦是喉头酸胀。
作为金家唯一活下来的人,她没有给长辈们供过牌,回回都是在院子里点香,或是寻个庙宇拜一拜。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还有长辈受了香火。
“日子对吗?”她问。
“十月二十四,”闻嬷嬷喃喃着回忆,“判决是二十二下的。
” 那年,她带着阿薇东躲西藏、根本不敢进县城,只有一回,她听人议论说告示上贴了判决,闻嬷嬷藏在人群里去看了一眼。
“都腊月了,城外有善人施粥,很是热闹,”闻嬷嬷道,“奴婢扮作讨粥的与人攀谈,告示是才送到那县城衙门,定了十一月初二斩立决。
” 也就是说,她们在那偏远县城收到消息时,京城里的一切都已经是手中黄土了。
巫蛊案牵连甚广,即便是金太师与金家,在那一张告示上也不过就短短几句,自没有外嫁女金芷的状况。
就像闻嬷嬷前回说的,她也是隔了很久才又陆陆续续打听到,金芷是在判决时病故。
阿薇轻声道:“这么看,二十二日判了,姑母情绪上吃不消,本就是受不得刺激的双身子,二十四日走的倒也说得通。
至于没有写供奉之人……” 或许是当年冯正彬就没有留下名字。
这倒也能理解,彼时腥风血雨,别管冯正彬是走了门路还是运气出色没有受牵连,总归是从那案子里脱身,又怎么好再明目张胆上妻儿供奉? 可这新册是前年重新再造,时隔多年,依旧没有名姓…… 阿薇合上了册子。
走出禅房,她又再请了知客僧过来。
“不曾寻到故人名字,”阿薇语气中颇为可惜,“天色晚了,我需得下山回城,不如我写下故人名姓、另添香火。
” 知客僧应下来,又说寺里会依照年月尽量再找一找。
闻嬷嬷取了纸笔,写了故人信息,借了她在外头结识的老姐妹的名头。
阿薇借机又问:“刚才翻看时,有看到一些只有名字年月、却不知晓供奉之人的,他们的香火钱又从哪里来?” 知客僧解释道:“有些是旧牌位磨损看不出来,有些是旧档染水糊了字,但凡能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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