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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前,长安接到线报,萨满神与新继任的单于进行角力,萨满神另择右贤王为主,匈奴内乱将起,朝臣当即炸了锅。
他们还没收到新单于递交的国书呢,连怎么称呼新单于都不知道,竟然从天而降一个大礼包? 冒顿派遣了大半的主力去西域,而今单于庭又陷入内战,若不抓住这个机会,可真就成了千载难逢的罪人了! 这些年,细数他们与匈奴的交战,就算赢也只是小胜。
游牧的蛮夷实在太灵活了,一旦打不过就跑,迄今为止他们最大的战果,便是让五千南下的匈奴人全军覆没。
虽然有对方轻敌的缘故,但在满朝文武看来,大汉的军械装备,已经实打实地胜过了匈奴,就差一场直驱千里的出塞来证明了。
陛下英明果断,内政上蓄意改革,然而在用兵这一块,十分地小心谨慎。
陛下命边境军卒屯田,能不惊扰百姓就不惊扰百姓;命将领与匈奴交战,也多是反击而不是主动攻打。
在他们看来,陛下的决策是对的。
从前,大汉尚且支撑不起大规模的用兵,而今休养生息、厉兵秣马多年,老臣们血液里奔腾的仇恨非但没有熄灭,反而越发鲜明—— 终于等到合适的时机,又有谁会放过? 大朝会上,樊哙捶胸顿足:“可恨俺年纪大了,领不了兵了,否则定要和那些蛮子交手一番!” 深感遗憾的不仅仅是樊哙。
这些老将军们大半已经颐养天年,剩下的也只是挂个名头,平日去太学教教书,如今活跃在前线的老将,只剩韩信彭越他们俩了。
陈平笑着道:“便是襄侯维棘侯,不也逐渐给予年轻人更多的机会?如周亚夫郅都张辟疆,可都是后来居上的小将,天赋不比我们这些老家伙差。
” 这话说得极为中肯,周勃微微一笑,内心深感骄傲。
周亚夫,他家的! 好好一场大朝会,差点成了忆往昔岁月,君臣们就着出兵的人数讨论许久,最后刘越拍板:“那就十万大军——也该和匈奴试一试了。
各地军卒需要动员,粮草器物也需要准备,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少府可会觉得吃紧?” 阳少府接近退休,如今做主的少府丞正是前郑县县令、留侯世子张不疑,上个月刚刚调回长安。
诏书一下,所有人便知晓,九卿之中的少府非张不疑莫属了。
闻言,张不疑出列道:“臣大致计算过,十万人的量恰能供给。
少府自当尽力而为!” 刘越颔首,又一一点明与出征相关的朝中大臣,大臣们无一不下了军令状,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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