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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长安不长安（五）(2/5)

了看王睦面前那杯一直没有动过的酒，端起来放到了王宇的面前：&ldquo你知道，我在看到那具婢女的尸体时，是怎样的心情么？&rdquo 王宇端起酒爵，茫然地摇了摇头。

&ldquo那么，我来告诉你，那天我眼中所看到的一切吧。

&rdquo王莽给自己也倒上了酒，仰头一口饮尽，才长出了一口气，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ldquo那是我第一次亲眼见到真正的死人。

是的，第一次。

不仅如此，那更是我第一次亲眼见到被虐杀的尸体。

我直到现在，也不能忘记那个婢女的死状，尽管我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rdquo &ldquo那天，我真的被吓到了。

真的。

当我看着那具赤裸的尸体被王获从房中拖出来的时候，她全身上下都布满了绳痕和青紫，脸上肿得已经快要看不清五官，下体里塞着&hellip&hellip&rdquo 王莽深深吸了一口气，停止了描述，又为自己重新倒了一杯酒，再度一饮而尽。

&ldquo她在死前，所遭受过的痛苦，直到今日，依旧时不时在我的噩梦中出现。

她死得就像一头牲畜，而不是人。

可王获虐杀她的目的，却仅仅是为了取乐而已。

那天早上，当他看着我的时候，我从他的眼里看见了尴尬，看见了对责罚的担心，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我没有看见愧疚，没有看见悔恨。

没有&hellip&hellip都没有&hellip&hellip一点都没有！！&rdquo 王莽紧紧捏着自己手中的酒爵，面容扭曲，死死咬着自己的牙关。

&ldquo我知道，你比你的弟弟要好一些。

你不会无缘无故地以取乐为目的，虐杀一个婢女。

但是我也同样清楚，这仅仅是因为你不喜欢这么做而已。

你比他更仁慈一些，但你的眼中看待他们的地位，与你的弟弟一样，你觉得人与人之间的生命价值，是不同的。

&rdquo &ldquo可这确实是不同的！&rdquo第一次从父亲口中听到这些话，王宇恍惚地摇着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ldquo这确实是不同的&hellip&hellip&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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