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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恨着他。
后来昇儿长大了些,开始学一个储君必须要知道的那些东西,他渐渐明白当年那场仗不得不打,父亲母亲都没有错,归根到底全是命运作弄,终归是不得已。
父子关系缓和了些,但仍旧没好到哪里去。
因为他时常在昇儿犯错时罚他抄书,严重时会用戒尺抽他手心。
皇帝和元后就这么一个孩子,唯一的继承人,身体还不好,这么根独苗苗哪个老师敢罚?裴煦不在,于是孩子犯错时管教他的责任全落在了姬元徽自己身上。
昇儿爱哭,被罚了就一边抹眼泪一边抄书,呜呜咽咽跟宣从思抱怨:“哥哥,父皇好凶……总是罚我,我不喜欢他……” 宣从思给他擦眼泪:“别哭了,就要写完了,眼泪把字迹泡花了又要重写。
” 昇儿哭得更大声了。
姬元徽抱着戒尺在门口站了会儿,走开了。
别说是他,就是裴煦小时候犯错,该罚也是要罚的。
裴煦也是边挨罚边哭,嘴里嘀嘀咕咕个不停,自己给他擦眼泪,怎么也擦不干净。
这孩子性子实在像他。
大概是从出生起,宣从思就已经在他身边了,昇儿很依赖这个哥哥。
好在宣从思确实是个温和稳重的好孩子,他的两个父亲都是温厚善良的人,孩子再怎么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宣从思十五岁那年,姬元徽给他封了淮安王,封地在最安定富庶的江州一带。
虽然有了封地,但却并没有让他去就藩,依旧让他留在京城陪在昇儿身边。
册封之后不久,姬元徽将他叫到了自己身边。
“臣,参见陛下。
” 他刚刚入仕,在朝中兼着兵部裴煦从前做过的差事。
哪怕给他封了王,见到姬元徽时,他也依旧恭谨的行君臣礼。
姬元徽身体已经不太好了,他咳了两声,挥手示意宣从思起来。
他将手里擦着的一把剑给宣从思看:“认得这是什么吗?” 宣从思答道:“回陛下,是尚方剑。
” “对,是尚方剑,我刚登基时,把它交到了皇后手里……”姬元徽说着,又咳起来了。
“陛下……” 姬元徽挥退了准备上前的人:“沉疴宿疾,积重难返了。
你不要说话,听我说完……” “我时日无多,临终前,会把它交给你,你好好辅佐昇儿……”姬元徽顿了顿,“我把这个交给你,不是要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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